他應(yīng)道:“母親自有她的用意,你們?nèi)耘f在一家,總是能見到的。”
宋千月心中雖不愿意,卻還是應(yīng)了下來。
外頭時辰尚早,宋千月想和祁韞澤親近些,好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卻不想竟然被祁韞澤用給祁老夫人請安的話頭給遮過去了。
老夫人的院子里干干凈凈,不見一點落葉。
祁韞澤心中正疑惑著,卻沒想到一抬頭竟看見在廚房忙碌的柳霜序。
他鬼使神差邁開自己的腳步。
柳霜序一向是閑不下來的性子,又想著祁老夫人對自己的用心,便將這院子收拾得很好,還親自給老夫人下廚。
她雖沒看到人,卻還是感覺到身后的人影,一時分心竟然切到了手,鮮血流了出來。
她驚呼一聲。
“既然沒有這個金剛鉆,就不要攔這個瓷器活,母親院里自有廚娘負(fù)責(zé)這些,還輪不到你來動手。”
祁韞澤冷冷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了過來。
他看了眼柳霜序手上的口子,下意識想要給她包扎,卻是突然忍住了,將手里的布遞給她,聲音仍舊冰冷:“我母親同意接你過來可不是讓你來做苦力的。”
柳霜序只覺得自己給他添了麻煩,不覺紅了眼眶,垂著頭,怯生生道:“老夫人對我很好,我才想著替她做些事情的......”
她這話里滿滿都是自責(zé)。
“嗯。”祁韞澤看她這副委屈樣子,心里反而生了股無名怒火,有些煩躁,喉結(jié)滾動,“我母親最愛禮佛,你要是想做些事情便替她抄些佛經(jīng)吧,至于這些微末功夫還是讓下人去干。”
話音落下,他卻覺得自己說得多了,又特意找補:“沒得叫人說,我們祁家虐待你。”
“好。”柳霜序的聲音分明帶了哭腔。
祁韞澤正準(zhǔn)備離開的腳步又頓住了,眉頭一皺,道:“哭什么?”
“我許久不做這樣的事情,在姐夫面前丟人了......”柳霜序漲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他。
她從前伺候自己的爹娘,只會換來夸贊,卻不想如今手生,出了丑,還正好被祁韞澤看見。
這下子,她在祁韞澤心中的形象必然大打折扣,想要挽救怕是難了。
祁韞澤說不出緣由來,只是瞧見她哭便心煩意亂,偏又惹不得太過嚴(yán)肅,生怕嚇壞了這個美人燈。
“好了。”他自己都不曾察覺自己的聲音軟了兩分,“沒人瞧見,我也不會說的。”
柳霜序有些不敢置信的抬頭,還沒開口,便聽到了趙嬤嬤的聲音。
“大人來了怎么也不進(jìn)去,如今天冷了,你可千萬要保重身子才好。”趙嬤嬤一面說著,一面推著人進(jìn)了門。
留下柳霜序看著自己手里的布條愣了神。
祁韞澤陪老夫人說了會話,腦海里卻依然是柳霜序那滾著淚花的眸子,有些煩躁,下意識開口問道:“好端端的,母親怎么讓表妹住到你這院子里來了?”
“她膽子小,又愛哭,沒得擾了您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