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不適,沈慈打開門,不期然看到紅了眼的霍煜洲。
她從沒見過霍煜洲這副模樣,陰沉、憤怒,隨時都可能爆發。
甚至在他幼年時,他都沒有這么反常。
“煜洲?”
掌心貼住她后腰,不等她推拒,他滾燙的嘴唇已經印上了她的。
“唔!”
他啃咬她的唇瓣,吞噬她的呼救,用蠻力將她擠在門背,同時“咣當”關上了門。
年輕的、兇蠻的吻,裹挾著溢出來的熱烈與渴求,磕磕碰碰的。
掙扎徒勞無功,沈慈頹然垂下手,不敢相信眼前冒犯他的男孩,是她看著長大的。
她咬緊牙關,但食髓知味的霍煜洲怎么滿足?
像是逃脫牢籠的幼獸,他無知卻無謂的索取。
不滿足橫沖直撞的舔|舐,霍煜洲掐住她的腰。
沈慈沒想到他這么膽大,吃痛出聲,霍煜洲趁機索求更多。
這是懵懂的、兇狠的、濃烈的吻。
與傅翟云的溫柔迥然相異。
她明明該惡心的,可她居然晃了神。
罪惡的念頭一旦滋生,便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肩膀又冷又熱,她才驚覺霍煜洲在啃她的肩膀,像是不得門道的小狼狗。
“霍煜洲。”她啞聲喊他,“你哪里不對?”
“沈慈,我不準你嫁給傅翟云。”他的氣息呼在她鎖骨,撒嬌似的,“我也能娶你。你等我,好不好?”
并不意外的回答,卻定住了她。
她寧愿霍煜洲受了情傷,或者是不懂男女之事拿她做試驗。
就像當年。
但是他直白地挑明了那些晦暗的情愫。
她看著長大的男孩,她拼命賺錢供著讀書的男孩,她當成弟弟愛護的男孩,說要娶她。
不管是因為占有欲還是什么,這都是不正常的。
“霍煜洲!”
她護住衣服,“你清楚你在干什么嗎?”
“我知道?!彼么矫枘∷氖直?。
她收回手,“霍煜洲,我會報警的?!?/p>
他輕咬她的鎖骨,“沈慈,你不會的。”
“霍煜洲,我會恨你的?!睙o端的顫栗直逼脊椎,她艱難地呼吸。
忽然勾唇輕笑,他虔誠地吻著她,“沈慈,你愛我。”
像是察覺到她服軟的端倪,他長臂一攬,將她放倒在沙發上。
昏黃的燈光下,他輕狂又得意地望著沈慈,“我是你的命。”
直擊靈魂的話語,讓她紅了臉,出了神。
弓腰,他的氣息纏纏綿綿落在她耳廓,耳鬢廝磨。
“姐,不要嫁給他。”
“我會愛你,這輩子,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p>
……
她沒有喝酒,卻被六年前開始釀造的醇酒灌醉了。
就這樣,她鑄成了大錯。
看起來是他強迫她。
可他猜對了,心靈深處,也許她更……渴望他。
原來,她是這么花心、可恥的女人。
她都不知道,她以為沒長大的霍煜洲,居然這么能折騰。
霍煜洲沉沉靠在她胸口睡著后,她渾身疲累,不想去洗澡,甚至連挪動下胳膊都懶得。
聽著他輕淺的鼾聲,她無法入眠。
此時此刻的感覺,她覺得荒唐,又夾雜“終于”的期待成真……
無名指的涼意讓她記得,幾個小時前,她才答應傅翟云的求婚。
為什么她想嫁給傅翟云,卻又無法拒絕霍煜洲?
也許她一直都把傅翟云當成避難所?
她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