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仿佛一巴掌扇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已經讓出丈夫了,現在卻連吃食也要讓。
一次次把我的自尊踩在腳底下。
我轉頭對掌柜的說,“這糕點我不要了。”
回去后,我靜下心來,給娘親縫抹額,把平安符縫在內側。
娘親年紀大了,不喜太過艷麗的顏色,我準備的布料是藕粉色的。
才做了一半,傅湛就來了,還提著一品齋的食盒。
我抬眼看了一下,沒打算理他。
傅湛被冷落,知道我還在氣頭上,不知怎么安慰我。
看我拿著針線,以為我是在給他準備生辰禮物。
“這色會不會太淺了。”
我敷衍點點頭。
沒一會,他待不下去自己走了。
我示意丫鬟揭開食盒,看了一眼,手上沒注意,針扎進指尖,見了紅。
里面裝的是栗子酥和梅花糕。
真可笑。
成親五年,他竟不知,我一吃栗子就會起紅疹。
3
距離離開還有十天,婆婆喊我去訓話。
指責我善妒,作為主母竟沒有好好安排傅湛和柳秋云的婚事。
我掩面咳了兩聲,“娘親,兒媳這身子骨您是知道的,操勞不來婚事。”
前兩天才剛病過一回,我這會兒臉色蒼白,一身的藥味都還沒散去。
她大力將茶杯擱到桌上,茶水都濺了出來。
“你嫁到傅家五年無所出,按道理我可以讓湛兒休了你,現在湛兒納新人,你更應該為他排憂解難,不然你沒幾天好日子可過的了。”
我都要走了,管他要納幾個新人。
況且,我為什么生不了,她不知道嗎?
當初傅湛的仕途雖然一帆風順,但依舊樹敵不少。
成親兩年后,他遭刺客追殺,我擋在他前面。
那一刀,直直扎進我的腹部,讓我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
婆母不喜我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對她刻薄的話語,我早習以為常。
“母親所言極是,不過兒媳確實心有余而力不足。”
搪塞完婆婆,回院路上,我遇到了傅湛和柳秋云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