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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妮常在心里責問自己,你算球的個女強人?
鬼才叫你狗屁春總?
想起這些,想起老在大街小巷撕著書籍的瘋子,想起公司里的一切順心和煩惱的事,想起己即將上初中的劉一劉二,她的淚水一股勁涌到眼眶里,就像打開了閘門的山洪。
春妮就隨身牽出一張手絹捂臉上嚎開了:妹子昨夜投一夢,飄飄揚揚上房梁。
心想從此又相依,誰知只是夢一場。
花開花謝樹總在,妹走樓空永無望。
一雙雙好奇的目光盯著哭墳的人,都豎起聰靈的耳朵聆聽著。
有人就好奇地在墳周圍尋找,奇了怪了,人人都聽到了悠揚的笛音,這分明就是本地姑娘們哭嫁的曲子。
哭墳的人依然傷心欲絕:閻王瞎眼把名點,好人離世壞人留。
妹子狠心撒手去,丟下我哩咋開交?
不斷涌到墳前來的人們就更覺蹊蹺,凄婉的哭聲是墳前的春妮在哭亡人。
可那悠揚的笛音是誰吹出的呢?
有人就尋著聲音要尋個究竟出來,可尋去尋來不知何處?
尋著尋著又到了哭墳人身旁。
就有人驚奇地叫著:笛音是塔的回音……仿佛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就有人猛猛地吼了幾嗓子,盡管把大山的回音也引進塔孔里,可沒有那幽怨的笛音。
就有人也學了哭墳人,塔孔就再次流出更加美妙的聲音來。
更多的人就加入到哭墳人中,笛音就更是美妙而源源不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