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禮只值七十兩銀子這件事,著實叫許青弦不舒坦。
葉臨之也大不舒坦,罰學生抄書格外多。
隔兩日,突然來了十幾名家丁,簇擁著一男子,強行闖入學堂。
許青弦定睛一看,竟是那日在集市遇見的油光男。
只見他脖子后領斜放一把扇子,進門坐在她慣常喝茶的地方,翹著腿,輕浮道:“小娘子別來無恙!”
其實葉臨之還是有點用處的,許青弦心想。
“你竟還敢上門!”
葉臨之作勢動手,被許青弦伸手阻攔,學生還在。
男子見狀,猥瑣一笑:“不妨打聽打聽,小爺我是馮家大公子馮世杰,鎮子上一條街的鋪子都是小爺家的,小爺看上你那是看得起你,今兒過來給你送聘禮,收了聘禮,就跟小爺回家洞房花燭夜吧!”
馮世杰上次挨打,這次長了記性,帶了不少人,說話也有底氣。
待家丁往石桌上扔了兩錠銀子,此一舉瞬間激怒葉臨之,挽袖便打。
孩子們躲在門后不敢出來,碰撞間,馮世杰的家丁砸壞了容時做的一把竹椅。
看著葉臨之將馮家人打趴在地上,許青弦面無表情,撿起椅子,心中有些悵然。
女子果真不易。
馮世杰一行人灰溜溜走了,臨走不忘對著葉臨之放狠話:“你給小爺等著,縣衙老爺是我親娘舅,你等著!”
他們走后,葉臨之從她手中接過椅子,問道:“你打算如何?”
許青弦回神,放下竹椅。
“回大孤山。”
“然后呢?”
葉臨之盯著她,平靜道:“他想找麻煩,不難問出你在哪。
我倒是不怕這群烏合之眾,但你一女子,若被盯上,委實不大安全。”
許青弦沒否認,偏頭看著容時的房間。
葉臨之送走孩子們,見她還盯著那兒,溫言道:“明者遠見于未萌。
況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