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鈺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有些燙。
躲無可躲的氣息,讓她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她深深吸了口氣,回過頭的瞬間,就被男人扣住了下頜,接著就是一個充滿侵略感的親吻。
她心煩意亂。
有幾分想要退縮。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在她的唇瓣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
“后悔了?”
姜鈺眼眶泛紅,還沒說話。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他盯著她的眼睛:“往我手里塞名片的時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姜鈺都沒法責(zé)怪別人,那天晚上是她喝多了。
一時沖動,在好友的攛掇下往場內(nèi)最帥的那個男人手里塞了名片。
只是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是周越臣常年在國外的表兄。
她以為周斯年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不會再搭理她。
沒想到他今晚還會來赴約。
姜鈺喉嚨發(fā)緊,“他們、在隔壁。”
周斯年嗯了聲,“然后?”
他讓她轉(zhuǎn)過臉來,直視著她的眼睛,問:“妨礙到我們了?”
姜鈺盯著他黑漆漆的眼睛,感覺自己好像被他看透了。
這兩年,周越臣身邊的紅顏露水接連不斷,同他上過新聞的小情人都數(shù)不過來有多少個。
周斯年接著問:“還是你要為他守身如玉?”
這句話一下刺中了姜鈺內(nèi)心的掙扎。
她默了默,下一刻。
她主動捧住了他的臉頰,踮腳親了親他的唇瓣。
成年人之間,哪怕沒有愛意也能熱火朝天的。
姜鈺今晚沒喝酒,但是也覺得自己醉了。
情到濃時,她情不自禁圈緊了他的脖子,剪短過的指甲在他的身軀留下了幾道深深的痕跡。
后半場,姜鈺有些走神。
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周越臣。
昏昏沉沉之際,枕邊的手機響了。
兩個小時前才掛了她電話的周越臣回了她的電話。
姜鈺接了起來,她聽見了他的聲音,慵懶沙啞:“打電話給我什么事?”
姜鈺的嗓子有點啞:“沒事了。”
她嗯了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她的內(nèi)心有種報復(fù)了周越臣的快感。
她沒再多說,掛斷了通話。
周斯年看著她眼尾的紅潤,抬起指腹替她抹了抹,“弟妹。”
姜鈺并不喜歡他這么稱呼自己,奇怪又羞恥:“周先生,你不要這么叫我。”
按照輩分,她應(yīng)該叫他表哥才對。
周斯年抬了下眉頭,“確實,你們不是已經(jīng)在走離婚流程了嗎?”
姜鈺有些詫異,沒想到周斯年連這個都清楚。
離婚是她提的。
周越臣很痛快的就答應(yīng)了。
并且很快就安排好了律師,擬定了協(xié)議。
當(dāng)然,是要她凈身出戶。
即便他們婚前沒有簽訂任何的協(xié)議,對財產(chǎn)也沒有任何的劃分。
但是只要周越臣想,他可以很輕松的就做到,讓她離婚一毛錢都拿不到。
只是很久之前的姜鈺,從來沒想到過周越臣會把他集團里無比強大的律師團用在她的身上。
當(dāng)真是不留情面。
一點感情都不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