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金都攏在了自己的手里,店里也都是她說了算,力哥根本插不上手, 力哥一看自己的家業(yè)都快成別人的了,有心和第二任老婆離婚,拿回話語權(quán),可還沒提半個字,就被他老婆撓了個臉花,第二天戴著個大口罩來上班,露出的半個鼻子上,都是紅血印。 講到這,阿迪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邊笑一邊問甄真:“你說,他還戴哪門子口罩,這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嘛,堂堂大老板,竟然讓老婆欺負(fù)成那樣。” 阿迪今年只有18歲,高中沒讀完就不讀了,進(jìn)了這家洗浴打工,家里還有一個馬上要中考的弟弟需要她幫助。 甄真很不解,問她:“在這一個月才1000多塊錢,只能勉強(qiáng)維持個溫飽而已,能幫你弟弟多少?” 阿迪苦笑了一下,說:“我不再花家里錢,就是幫大忙了。” 甄真瞬間就懂了,嘆息著,這也是一個窮苦家出身的孩子。 阿迪倒是沒有甄真這樣憂愁,她一邊折疊著汗蒸服一邊笑嘻嘻地告訴甄真: “其實啊,一開始輟學(xué)也是挺痛苦的,但出來了也就出來了,至少心里沒那么多的道德枷鎖,你是不知道,我爸覺得我多上一天學(xué)就是浪費一天家里的錢,那眼神,恨不得要吃了我。” 阿迪撇了撇嘴,又繼續(xù)道: “既然這樣,還不如離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不然就算我考上了大學(xué)又怎樣,不等于拿刀子戳他們心窩子啊!現(xiàn)在這樣也沒什么不好,至少不用看他們臉色了,對了,我很喜歡你,我們可以做閨蜜吧?”阿迪歪起頭望著甄真。 甄真接過她遞過來的衣服,看著阿迪笑意盈盈的眼神,心里突然就像化了一塊冰,水流滿五臟六腑,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