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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昭意識有些若即若離,應該是那銀箭之毒己經開始發作,仿佛出現了幻覺一般,耳邊好似有許多人在輕語。
陰毒在他體內肆虐,身體時而寒意刺骨,時而烈火灼心,這溫度交替的感覺,仿若體內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血液。
感覺到懷中之人身體在不斷顫動,青年低下頭去看,穆昭雙目微閉,眉頭緊蹙,陷入了昏迷卻不安穩,蒼白到幾乎沒有血色的唇微微翕動著,似乎在囈語著他此刻所受的痛苦。
再伸手去碰他額頭,如觸千年玄冰般寒冷逼人,令青年面露驚訝之色。
青年轉而將穆昭更加用力的攬在懷中,穆昭側靠著他強健的胸膛,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
穆昭的身體被他鋪天蓋地的籠罩,所有的感官都被身后的青年侵占。
熾熱的體溫穿過布料熨貼著皮膚,給予穆昭極為強烈的安全感,他忍不住像只小貓似的往青年的懷里鉆去。
嗅著青年身上清冽的雪后松木香味,穆昭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穆昭再次睜開眼時,己經身處一間小木屋之中,身上蓋著中原男子特有的玄色披風,半撐起身子看向腿上,己經被精心包扎處理過了,而自己的身上也己抹上了帶著淡香的藥膏。
“咳——咳?!?/p>
穆昭略感不適的咳嗽兩聲,屋外的陽光照著他發白的臉,眉眼的輪廓之間透出幾分纏綿的病氣。
許是聽到了穆昭的咳嗽聲,屋外走進一位拄著拐杖的白發老郎中。
“小家伙,你終于醒了。”
老郎中朝他擠出一個和藹的微笑,臉上的皺紋都褶成一團,“你可以叫我老溫爺?!?/p>
穆昭見他眉慈目善,打消了心中的顧慮,開口問道:“老溫爺,我到此地己有幾日了?”
老溫爺面露驚訝之色:“三日前那兩位公子將你送至我這,托我醫治你,你有所不知,那日你身上傷痕累累,腿上的傷口己經潰爛,毒素也己滲進體內,老夫根本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