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淵跟隨著班級,疾步邁進那被稱作醫務教室的地方,可前腳剛跨過門檻,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便如冷霧般撲面而來,將他緊緊裹住。
頭頂的幾盞昏黃燈光,宛如遲暮老人,艱難地眨巴著眼,竭力想要穿透這濃稠的死寂。
燈管不時發出“滋滋”的哀鳴,恰似不甘的抗訴,在這空曠的屋內悠悠回蕩,徒增幾分陰森。
環顧西周,墻壁像是飽經滄桑的落魄者,往昔的潔白早己被歲月與斑駁侵蝕得千瘡百孔,大塊大塊的墻皮耷拉著,剝落處裸露出灰暗底色,恰似一道道張牙舞爪的傷口,無聲訴說著往昔的熱鬧與如今的荒蕪。
角落里,幾張破舊桌椅七零八落,或斷了腿斜倚著,或桌面朝天、劃痕如蛛網般肆意蔓延,每一道刻痕,都仿若在低吟曾經的匆忙與慌亂。
屋子中央,幾張簡易的核酸檢測桌突兀地擺放著,桌面雖擦拭得干凈,卻難掩其破舊本質,邊緣磨損嚴重,坑洼不平,那是歷經無數次“戰役”留下的“勛章”。
白色的桌布隨意鋪展,一角耷拉下來,在冷風拂動下,像個顫顫巍巍的幽靈。
桌上的檢測試劑整整齊齊排列著,醫用棉簽如站崗的士兵,旁邊的消毒液瓶映著微光,瓶身滿是水珠,仿佛也因這緊張氣氛而“冷汗涔涔”。
一群身著白色防護服的醫護人員穿梭其中,身姿筆挺、動作麻利,防護服上褶皺起伏,每一次彎腰、抬手,都透著不容置疑的專業與嚴謹,口罩之上,只露出的雙眸猶如寒星,專注且堅定。
周邊同學三兩成群,交頭接耳,“要做核酸了,這來得太突然是啊,看樣子事兒還挺急”,細碎話語交織,恰似嗡嗡蚊鳴,在這荒廢之地攪起一股莫名的緊張漩渦,讓本就凝重的氛圍愈發濃稠,如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將所有人困于這嚴肅又略顯詭異的空間之中。
那刺鼻的消毒水味與陳舊腐朽氣息混合著鉆進鼻腔,蘇墨淵心頭頓時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陣發緊。
一個驚悚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