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平靜的躺著病床上,望著天花板,眼角不由自主的流出一滴淚。
很久很久沒體驗過,這種絕望了。
上一次,這么絕望無助還是我父母車禍去世的時候。
看著她們二老冰冷的躺在病床上,我眼淚直流,無力的給他們磕頭。
那時候我和江月才結婚兩年,她牽著我的手和我一起磕頭。
江月滿臉心疼的和我說:“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
可是現在,千言萬語到最后就剩一句“算了”。
我的私人賬戶上還有三萬塊,不多,我以前覺得永遠都用不上這筆錢。
我想等到我和江月七年之癢過去,拿這些錢給她買個禮物。
現在我能動用的也就這筆錢了,我給護工支付了護工費,還交了部分醫藥費。
最后就剩下八千塊。
沒錢治什么病呢,我去辦理了出院。
肖青還在勸我,甚至提出可以幫我墊付醫藥費,卻被我拒絕了。
東西不多,就一個包,我領著它緩緩走出了住院大樓。
卻沒想到遇見了推著陸照人散步的江月。
我們在林蔭的大樹下,面對面相遇。
這么久不見,江月依舊面容精致。
江月推著陸照人走近:“你是來找我和好的嗎?”陸照人緊張的牽住住江月的手,看向我的眼神帶著戒備。
我不由的苦笑,“不是”。
江月面帶怒氣,好像對這個回答十分不滿意。
“何年,我要和別人結婚,你都不在意嗎?”何照人驚喜的看向江月,聲音有點斷斷續續。
“阿月,真的嗎?”
胸口仿佛被尖刀刺中,讓我難以呼吸,多年夫妻她是懂怎么傷人心的。
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難受而又刺痛,停頓了許久,我艱難的開口:“恭喜,祝你們百年好合。”
江月用力的扇了我一巴掌,羸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