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嘔得青筋暴起,漲紅著臉扭頭想跟她解釋。
她卻把手中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向我。
額角頓時一陣尖銳的鈍痛,我下意識地抹了一把,鮮血淋漓。
舒晴驚慌失措地怒斥道:“你……你瞎了嗎為什么不躲。”
“我送你去醫院。”她沉著臉過來扶我。
一打開車門,就看見副駕駛上的男性內褲。
我默不作聲地打開后座的門。
舒晴連忙收起來,尷尬地看了我一眼:“這是我給你買……”
“別說了,先去醫院。”我極其不耐煩地冷聲打斷。
一路上舒晴都在沒話找話。
可我只是看著窗外的風景出神沒有任何回應,就像她以前一樣。
好像和我多說兩句話都是極大的施舍。
舒晴突然噤聲,戴上耳機接了通電話,語氣逐漸變得焦急:“你別慌,我現在馬上來找你。”
她猛地把車停在路邊:“下車,我有急事要回公司一趟。”
我看著窗外的國道和路邊一望無際的農田,和手中浸透鮮血的紗布。
一臉錯愕地看著她:“你要把我放在這里?”
她不耐煩地催促道:“多大人了,打車不行嗎?”
我深吸了幾口氣,推開車門。
剛下車還沒站穩,她就疾馳而去,險些把我剮蹭倒地。
身后一陣刺耳的鳴笛聲,一臺大貨車幾乎擦著我開過去。
無奈之下我只能借道旁邊滿是荊棘叢的野道。
正值酷暑,沒走一會,頭頂的烈日曬的我昏昏沉沉,汗水浸濕了衣服粘在身上。
仿佛整個身體的水分都被抽干,喉嚨渴的冒煙。
在我幾乎快站不穩的時候,萬幸遇到了在農田里忙碌的老伯幫忙把我送到醫院。
太累了,我掛著吊針沉沉睡去。
“嘖,手都腫成這樣,回血這么多還不趕緊叫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