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自欺欺人的婚姻。
當年結婚是她提的,這次離婚就讓他來提吧。
就是不知道享受了五年女王般待遇的何以棠,在知道他要離婚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跑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在別墅門口戛然而止。
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一手撐傘,一手抱著對方的腿彎,將何以棠整個人像公主一樣抱在懷里。
何以棠被安柏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雙手條件反射地纏住他的脖子,嬌嗔地問他做什么。
安柏低下頭說:“公主的鞋子不能沾水哦,我抱你進去。”
大門被打開,兩人走進來。何以棠拍拍安柏肩膀上的水,“西裝都濕了,我叫傭人給你找個干凈的。”邊說著邊往里面走。
看到坐在餐廳的陳墨,何以棠下意識地停頓了一下,“你在這里啊,安柏的衣服濕了。你拿一套新的給他穿吧。”
陳墨苦澀地牽了一下嘴角,原來她口中的傭人,說的是自己啊。
他行尸走肉地到衣帽間,找了一套未拆封的米色休閑褲,藍白條紋相間的休閑襯衫。這些都是他為了模仿祁慕凡的風格偷偷買的。
現在都不需要了。他不要再當誰的影子了,他要做自己。
何以棠看著這套衣服露出滿意的神色,然后打趣道:“陳墨,你不知道安柏多可愛,下雨了,他竟然說我的鞋子是羊皮的不能沾水,就像當年……”
“你試試。新的,吊牌還沒摘。”陳墨將衣服遞給安柏,順勢打斷了何以棠。
他不想聽她贊揚安柏,這會讓他覺得自己非常可悲,因為當年他這個窮小子,做過一樣的事情。
他們領證那天也是一個像今天一樣的雨天,何以棠穿了一雙jimmychoo的紅色羊皮高跟鞋,陳墨打開車門后,彎腰將她抱起:“老婆,羊皮的鞋子不能沾水,以后的每個雨天我都抱你回家。”
何以棠摟著他的脖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真是個傻子,我的鞋子,從來不會穿第二次呀。”
陳墨想,何以棠說的沒錯,他就是個傻子,才會期待有一天能守得云開見月明,能和她開花結果。
但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