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萬,這是他兩年以來為她的項目熬得燈枯油盡,加班加到胃出血賺來的錢,就這樣讓她眨眼間花給了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手機屏幕由于長時間無人觸碰暗了下去。“轟隆”一聲雷響,閃電照亮了擺滿餐桌的菜。
開水白菜、佛跳墻、花椒雞……
何以棠喜歡精致復雜的菜肴,她說耗時越久,越能體現一個人的用心。
所以陳墨提前兩天到各種超市購買最新鮮最地道的食材,今天更是早上5點就起來準備。
雖然是他的生日,他卻心甘情愿地處處以她的喜好為先。
結婚五年,陳墨已經忘了他是誰,他喜歡什么,討厭什么,只一心努力讓以棠愛上他。
他在無數個沒有回應地夜晚小聲安慰自己,“烈女怕纏郎,我大度、關心、包容她,她一定會慢慢愛上我?!?/p>
可就在剛剛,陳墨才知道他是多么愚蠢,沒有了死去的白月光,何以棠寧可找一個白月光的替身,也不會來愛他。
甚至獻祭他的愛情只為博替身一笑。
他突然覺得好累,他愛不動,也等不起了。
“啪”他點燃蠟燭,對著生日蠟燭小聲許愿:“生日快樂,27歲的陳墨。”
“這場相遇是一次意外的脫軌,現在該回到你的軌道上了。”
何以棠是何氏集團的掌上名珠,她出生在羅馬,父輩都是政商屆的大佬,朋友都是二代和明星,而陳墨只是一個貧困縣城考出來的做題家,他們就像兩個不同軌道的行星,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根本不會有交集。
大三的暑假,陳墨留在京市做兼職,那年夏天,氣溫奇高,他負責給周圍的別墅區送水。
何以棠搬來的第一天就叫了兩箱進口礦泉水。
那天她穿著真絲睡衣,坐在別墅門口的吧臺上喝紅酒。交疊的長腿和清甜的香水味讓陳墨心跳越來越快。
他將水放在地上,局促地站在門口,何以棠抬眸掃了他一眼,“怎么還不走?”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隱藏起泛紅的耳尖:“姐姐,你一個人住,要小心陌生人,不要穿得太清涼?!?/p>
何以棠聽了,饒有興致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