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句話都說不出口，更別說什么戀愛了。”
他開始想象自己有女朋友的場景：“她一定會嫌棄我窮吧？
每次出去吃飯，我都得算著錢點菜，最后只能說‘你吃吧，我減肥’。”
“要是她喜歡買衣服怎么辦？
我陪她逛街，她在試衣間里開心地換衣服，我在外面默默算我還有多少錢，等結賬的時候只能說‘下次再買吧’。”
“萬一她問我未來有什么規劃，我要怎么回答？
告訴她‘我連這學期的作業都寫不完’？”
想到這里，他覺得自己連喜歡人的資格都沒有。
越想越覺得難受，連課本上的字都模糊起來。
“周熠，你又走神了？”
婧祎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
他抬起頭，發現林雅正盯著他，微微挑眉：“周熠，說說你對‘花自飄零水自流’的理解。”
他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回答：“呃……好像是……說人無能為力吧？”
林雅輕輕點頭：“雖然表達有些模糊，但方向是對的。
這種‘無能為力’其實是一種無奈的情緒，同學們可以再思考一下。”
周熠尷尬低頭裝作在看書，手卻無意識地把廢紙往小垃圾桶里丟。
垃圾桶滿得幾乎要溢出來，皺巴巴的紙巾、筆芯包裝袋、一個喝完的奶茶杯……堆得高高的，像一座小山。
婧祎瞥了一眼，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低聲道：“周熠，你再往里扔東西，我保證它會首接倒你桌上。”
周熠一愣，下意識地停住了手，捏著剛揉成團的紙巾，尷尬地笑道：“沒事，垃圾桶還能裝，別小瞧它的容量。”
“容量？”
婧祎冷笑了一聲，用筆尖指著那即將坍塌的垃圾堆，“它要是再裝，你的語文書估計都得被埋了。”
斗嘴開始周熠聳聳肩，反擊道：“這不叫垃圾，這是藝術，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