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被褥:“夙夜,去傳靖安將軍入宮覲見。”
一個時辰后。
對上夙夜憤然的雙眸,魏戚許心中一顫。
“他不肯來么?”她不由得苦笑,“既如此,哀家便親自走一趟吧。”
夙夜欲言又止,終是遵從了她的意愿。
靖安將軍府,萬象樓。
魏戚許面色蒼白如雪,在夙夜的攙扶下緩慢走上二樓。
卻見隱隱綽綽的屏風后,一對緊相依偎的身影。
魏戚許看見虞音指了指在街道上玩耍的幼童:“阿垏,我們也生這么一堆蘿卜頭,可好?”秦垏低聲輕笑:“我自然是歡喜的,只是你要受累了。”
親耳聽到他們暢談甜蜜將來,魏戚許心頭傳來細細密密的針刺感,身形晃了晃。
“為你,我甘之如飴。”
虞音羞怯說罷,語氣忽然認真起來,“阿垏,太后如今在病重,找你定是有要事,你當真不進宮一趟么?你倒是善解人意。”
秦垏語氣中的溫柔簡直要將人溺斃,“可在我心里,世上沒有比你更要緊的事,傻姑娘,莫把我往別處推,你舍得嗎?”如最鋒利的刀,直入心口。
魏戚許強壓下咳嗽聲,落荒而逃。
“走,回宮。”
她登上馬車,卻不知何時滿面濕涼。
回到玉明殿后,魏戚許的病情更加嚴重。
太醫前腳剛走,秦瀛便闖進了內殿。
聞見一屋子藥味,他面上的躁怒更甚:“蘇嬤嬤已被打入掖庭,為何還要取她性命?!”魏戚許詫異過后,便是心如刀絞。
秦瀛明知她在病中,卻只是來問罪的。
她已無力解釋,沉痛的闔上雙眼。
秦瀛憤然開口:“殘暴嗜殺,毫無人性,有你這樣的母親,是朕此生最大的污點!”魏戚許猛地睜開眼,對上她難以置信的目光,秦瀛大力拂袖而去。
胸腔內不斷翻涌,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