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請受月一拜。”
他深深拜了下去。
江眠嘆了一聲,“之前就告訴過你,你本沒有錯,是我連累你了。”
“位卑者就算有道理,也難討公道,我明白不怪王爺,要怪就怪月生來不是女兒身,說的再過分些,要怪就怪這世界生來不平等。”
“想活著,有些事情就要接受,就像我曾經是王爺的人,是因為我在這府里謀生,而我又沒有地位,所以這些我只能承受。”
楚月跪的卑微,人卻從骨子里便正。
江眠扶他的手有些停頓,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很有想法,是個厲害人物。”
她繼續強硬地將他扶起來,“我不需要你跪我,也不需要你報答我,也不要你繼續做我的小侍。”
江眠承認他很美,她也動心,可是她今日才發現,楚月更像是一株藤蔓,低調但會順著底層向上爬,即使他只是藤蔓。
纏綿著曾經流過的血跡,看不到自己的傷處,因為沒傷到根基上,繼續旋轉地向上爬。
美色侍她人,能得幾日好?
同樣,看中這小公子的美色,能一輩子都愛嗎?
“王爺,您會怎樣安排月呢?
是像其他小侍一樣遣送金銀?”
“我會去掉你的奴隸身份,從此以后你就是良家公子,錢財你也會有。”
江眠其實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在成為了女尊世界的宸王后,她屢次進宮與女皇陛下交談,受皇姐教誨以及這個世界男卑女尊的影響也越來越有氣度。
與其留戀初見的驚艷絕色,江眠更欣賞他的風骨,這人有韌勁,沒有條件便龍臥淺水,有條件便抓住機會提高自我,能屈能伸何嘗不是一種本事呢?
楚月第一次抬起頭來正經看她,他的臉色布滿了興奮與欣喜。
對于二人而言,那日的心動并不足以阻礙兩人向前走的步伐,相反這種多巴胺上升的爽感讓他們都不約而同選擇了蟄伏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