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乏的非洲,他要想痊愈,要遭不少罪。
他卻以見我為條件,拒絕接受任何治療。
哪怕是再氣他的幼稚行為,同事們也不敢拿他的命開玩笑。
我進去病房時,他已經燒得稀里糊涂。
嘴里不停的念叨著:
“云初,云初你等等我......”
“云初,我錯了,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無神的雙眼在看到我時,立馬注入了光輝:
“云初,你來了!”
沙啞的嗓音帶著繾綣。
好似他終于等到歸家的心上人。
我趕緊搖頭甩出腦子里的胡思亂想:
“你好好配合治療,不然病死了只會給我徒增麻煩。”
我只是陳述事實,沈辭卻如同碎了一般,將下唇咬到出血。
“云初,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
他眼底竟又燃起點點希望的星光。
“不能。”
星光碎滅。
“云初,你當真對我一點感情都沒了嗎?我失去你為何感覺痛不欲生,你就一點都不心痛嗎?”
我不禁笑了。
“因為我愛你的那顆心,早已經死了。”
我痛徹心扉時,他正當我面和白夕顏吻到不知天地為何物。
卻和我對面相見不相識。
病床上的沈辭,整個人瞬間垮了下來。
同我對視了許久,他那本就蒼白的臉幾近透明。
他看得很清楚,我的眼里當真對他再無半分愛意。
“云初,我們明明那么相愛,為何會走到這個地步?”
這個問題,大概只有他自己能回答了。
我給他注射了藥水,開了醫囑,便去下一間病房忙碌了。
他痛苦的哭聲,在簡陋的病房,清晰的傳向遠處。
我沒有停下腳步。
因為還有更多的病人,在等著我醫治。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