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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誰都沒說。
等我身體癥狀加重撐不下去時,養母也只是隨口說了句讓醫生來家里檢查。
我從沒想過連一個發燒感冒都要擔心我擔心到睡不著的母親,會說出這句話。
那一刻開始,我心底就埋了根刺。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接連被冷落,讓我傷心至極。
我忍不住跑到養母那去問,問她為什么忽視我。
為什么結婚后她和爸爸就變了。
但她沒給我答案。
只是后來演戲更周全,瞞的更隱秘。
現在想想,大概是怕我死前生出什么禍端。
他們一邊在我面前演戲,一邊默默的替張瀟進門謀劃。
在我生產當天,換掉我的女兒,讓我養著張瀟跟林瑤的孩子長大。
而我的女兒,出生那刻就被我爸媽宣告了死亡。
被帶走火化,埋葬在張瀟的老家。
我怎么能不恨?
我身為她的親生母親,明明知道她的去處,卻只能忍著一言不發。
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在愧疚和仇恨中堅持一個月。
大概是養育了二十五年,石頭也有感情吧。
他們在我快死的一個月里,對我格外好。
好的讓我恍惚中都以為,回到了小時候。
但美夢終究要清醒。
其實我動手那刻,也想過叫醒媽媽。
我真的很想問她,殺死我女兒的時候,她有沒有過一瞬間的心疼?
我也想問爸爸,毀了我的家庭,這二十多年午夜夢回,他就沒怕過報應嗎?
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我人生僅有的二十五年都活在他們編織的謊言里。
現在終于到了清醒的時候。
等我不緊不慢地說出真相,林瑤已經慌亂地不知所措。
我緩緩轉頭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