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送季寒洲去醫院。
我苦笑著將紗布纏在手上,獨自打了個車去醫院。
這一刻,說不心痛是假。
但更多的是心寒。
二十年的情誼,竟比不過一個才來公司兩個月的畢業生。
我不由得想起算命先生年初說我今年犯小人,須得破而后立。
起初,我不信我媽請來的這個老神棍。
現在,我不得不信。
那所謂的破而后立,是不是就指我同意聯姻娶妻?
醫生小心翼翼的替我消毒止血,驚詫于我明明疼到顫抖,卻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我看了一眼不遠處在急診室外不斷踱步的兩人,輕聲說:
“這點痛,算什么。”
更痛的是心。
處理好傷口離開時,季寒洲已經沒事了。
其實,我早就猜到他不會有事。
早不暈,晚不暈,偏偏救護車要拉我走時,他暈了。
大概他自己都忘了,他曾在電話里哭著告訴我,為了逼他偏心眼的爸媽同意他這個老二讀書,他故意謊稱自己干活就會心絞痛。
彼時,心疼他的我還夸他是小機靈鬼。
如今,他把那些算計都用在了我身上,不僅騙過了黃婉清她們,還騙過了醫生。
鄧知畫推著季寒洲從我身邊經過,電話叮鈴響起。
“我的祖宗啊,你什么情況,不是說馬上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