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妹妹從小是個街溜子,她和吳六子還是費盡心思供她讀完了技校。
而我,從出生到現在,已經十八歲了,只自學認識了一些字。
我媽說,像我這樣的賤種不配讀書,也免得遭人笑話。
她唯一教給我的兩個字就是賤種怎么寫,她說這是讓我認清自己的身份。
進了門,吳六子在抽煙喝啤酒,對我視而不見,我媽拿著手里的搟面杖砰的一聲敲在我的腦袋上。
“死賤種!
下班還不趕緊回來幫我做飯,又去哪兒浪了?”
“我……老板新進了一批水果,讓我幫忙搬了下……”我摸了下被我媽敲出包的腦袋,趕緊洗手幫她摘菜。
吳六子沒工作,整游手好閑偷雞摸狗,吳寧越又是個小太妹整天四處亂混,我媽負責整天收拾他們爺倆四處惹下的爛攤子。
家里靠我一個人在一家水果店打工,每個月賺那兩千塊錢勉強過活。
我受夠了,我已經打定主意,選擇一個好的時機逃離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