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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忘記了,顧寒雙親離婚再婚。
從初二起,他就是一個人住的。
等林諾到家己經很晚了,父母擔心地詢問原因,林諾扯謊道:“和同學留下來問老師問題了。”
然后在心里暗自感嘆自己真是謊話隨口就來。
一定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某人學壞了。
晚餐結束后,母親在那狹小且略顯逼仄的區域里清洗碗筷。
他們家租的房子壓根沒有專門的廚房,所謂的“客廳”不過是整個屋子的一個組成部分罷了。
父親借著昏黃的光線,拿出鋤頭不停地敲敲打打。
這鋤頭是母親和別人去鄉下干活要用的,父親日常則是給別人搬家和卸貨來維持生計。
林諾坐過去拿起洗過的碗筷想要幫助母親清理,母親伸手拿過她手上的碗筷:“不用你,你去看書!”
林諾張張嘴,想說這個光線看書對眼睛不好。
但看著父母認真的神色,最終什么也沒說,沉默的拿出書本坐到后面床上盯著書本發呆。
他們家租的房子就是一個稍大一點的空間,客廳和臥室沒有明確的界限。
林諾和父母的床放置在靠里的位置,中間僅僅用父親搬家時拾到的舊窗簾隔開,成為了兩個相對獨立的區域。
白天就把窗簾拉開,能顯得空間大一點。
但是進門就能看見床。
曾經的林諾,置身于這樣的生活環境里,她從來不敢把同學朋友領進家門。
那時的她是有點自卑在身上的。
當然她清晰的知道自己的自卑,知道自己自卑的原因。
她的生活環境造就了她的自卑,而她的自卑使得她的性格極其敏感。
哪怕是他人無意間投來的一個不經意的眼神,或者是隨口而出的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都能夠被她過度解讀,從中品出別樣的、復雜的意味。
也正是由于這種過度的敏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