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王公貴族里拔尖兒的,外頭人提起來,都會贊一句“公子爺厲害”,按理說有這樣的孩兒,陶氏應該過得很好。
但很可惜,這位公子與陶氏天生犯沖,打小便不親近,長大后更是處處忤逆。
陶氏愛子心切不忍責備,姜宣青便更是得寸進尺目中無人。
今兒是與鄭家小姐相面的日子,這廝竟然半夜想離府,幸虧她反應及時,派人守住了。
不過這話不能給陶氏說。
“來之前奴婢讓人問過了。”
云妤笑道,“東院里傳話說公子一早就起身了。”
“這倒是難得。”
陶氏欣喜,“那你先將廚房燉著的燕窩給他送去,我這兒不用擔心,讓冬語來伺候便好。”
“是。”
云妤應下,彎著眼退出了主屋大門。
門一合,笑容盡失,她轉身,陰沉了臉問小丫鬟:“東院如何了?”
“回掌事,院子里二十多個護衛看著,三個時辰沒換崗。”
“后門院墻呢?”
“掛了六十六串鈴鐺,任是輕功絕頂,也不能悄無聲息地越出去。”
“公子院子里的奴才呢?”
“全捆緊扔柴房里了。”
很好。
恢復了和善的笑容,云妤交疊雙手放于腹前,放心地帶著人去送燕窩。
在將軍府三年了,與這位公子爺斗法,沒有人比她更熟練,誰都有可能被姜宣青鉆了空子,但她絕對是滴水不漏,手到擒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云妤自信地跨進了東院主屋。
然后……僵在了門口。
外頭的守衛站得整整齊齊,屋子的門窗也都鎖得死死的,照理說這屋子里應該有個人。
云妤在空中比劃了一個人形,然后手指落下。
該站著人的地方立著一副盔甲,空空的頭盔里塞了枕頭,早膳送來的新鮮黃瓜被切了長條,拉在上頭,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