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第一時間撥了蘇沫的電話。“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他明明讓蘇沫等他的,她跑哪里去了。尛說Φ紋網(wǎng)“去監(jiān)控室。”錦江會所的經(jīng)理姓劉,三十多歲,一頭冷汗地出現(xiàn)在顧琛面前。“十分鐘前,夫人出了會所。那之后的監(jiān)控……沒了。”錦江會所是高級會所。上一次監(jiān)控被黑,還是蓉城的一個豪門小姐出事的時候。如今這情況,分明不妙。顧琛的手指動了動,對小齊道:“去聯(lián)系交通部。問問她們蘇沫是不是離開了?做的什么車?”小齊愣了一下,連忙應(yīng)了,拿著手機卻不知道該怎么辦。想了想,只能哭喪著臉給遠在美國的何特助打去電話。這一頭的動靜不小,大家多少也注意到。景澤過來,就聽到小齊打電話求助,心頭一緊,連忙一個電話也打了出去。五分鐘后,他告訴顧琛:“蘇沫沒有離開。”顧琛心陡然沉了下去。他已經(jīng)讓經(jīng)理把會所找了一遍,沒有蘇沫的身影。如果蘇沫沒有離開,她會在哪里?他皺著眉閉上眼睛。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蘇沫此時傳過來的感覺。虛冷,疼。還有哪個地方是被遺漏的?片刻,顧琛驟然睜開眼睛,快步往外走去。景澤跟上,追問:“你想到哪里?”顧琛的聲音低沉:“冷凍室。”后頭跟著的劉經(jīng)理腳下一軟。那……那地方,可是會凍死人的!冷凍室沉重的大門被打開,冰涼的寒意迎面而來。顧琛率先走進去,第一眼就見到癱坐在地上,小臉凍得發(fā)紫,似乎已經(jīng)沒了知覺的蘇沫。顧琛的瞳孔微微放大。”蘇沫!”蘇沫在困倦中,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微微動了下眼睛:“顧……救……”她想說顧琛,救救她肚子里的孩子,卻實在沒有力氣。顧琛心頭一松,連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到蘇沫身上,把人從地上抱起來,快步朝冷凍庫外走去。景澤晚了一步,看著顧琛將蘇沫抱走,只能脫下衣服蓋在蘇沫身上,默默讓開路。顧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疾步往外走去。“小齊,去開車。”景澤突然想起什么,連忙追了兩步:“這里離陽光醫(yī)院不遠,直接送過去吧。”顧琛抿抿唇:“多謝。”等到眾人離開,蘇黎才緩緩從拐角處出來。蘇沫命還真是硬,被關(guān)在冷凍室這么久都不死。怪只怪顧琛發(fā)覺得太早了。蘇黎有些不明白,顧琛是怎么發(fā)覺的?明明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就是那么突然地想起蘇沫,又很快想到冷凍室。仿佛冥冥之中,兩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不!顧琛只能是她的!想到顧琛毫不猶豫地抱起蘇沫,一臉焦急地帶她離開,蘇黎的心一陣扭曲。也別怪她心狠。蘇沫既然遲遲不肯離婚,就只能是喪偶了。——油門幾乎踩到底的黑色邁巴赫內(nèi),暖氣開得足足的。蘇沫的身子漸漸恢復(fù)知覺,可隨著而來的是愈來愈痛的小腹。一顆顆冷汗從蘇沫的額頭滴落。難道,這個孩子,真的跟她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