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季靖根本就沒有親口承認過她的身份。”
倘若蘇禾的母親白潔真的死了,那么蘇禾在電話里喊對方媽的那個人會是誰?
就在這時,陳希月打開車門走了進來,他看了我一眼,冷聲道:“白清念坐前面來。”
我撇了撇嘴,心有不甘地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小禾從小就一個人,她一直都把我當哥哥。”陳希月突然開口。
我呆呆地抬起頭看向正開著車的男人,總感覺怪怪的。
他在和我解釋?是生怕我和他離婚嗎?
如若不是因為有唐十一在,我一定會告訴他,他想太多了。
我從來沒有指望過他能夠帶給我足夠的愛以及安全感。
六年的時間我已經吸取了足夠多的教訓。
愛情這種東西是碰不得的,而且像我們這種人,也根本不配值得擁有。
來的快,去的也快。
有些人窮極一生都尋不到真愛,可是有些人每天都能夠遇到真愛。
無論前者還是后者,對于他們而言,愛是看得見,摸的著的。
而對于我而言,愛情不過是在迷途中的一塊餅干,吃一塊其實根本抵不了餓,可是放在那里卻又心存惦記。可是卻不知道,有些餅干是過了期,里面早就生了蟲,吃不得。
我挑男人的眼光向來不太好,一個陳潯就已經怪惡心人了。
不想第二個男人還是那般糟糕。
當初之所以選擇嫁給陳希月,不過是因為他開出的條件太優越了。
更重要一點,母親也想著我盡快結婚。
只要不和陳潯結婚以外,其實我并不介意和我結婚的人是誰。
就像母親常常嘮叨的那一句,結婚過日子,和哪個過其實都一樣。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男人還是有所區別的,而且與不一樣的人過日子也是不一樣的。
半個小時候后,汽車停在了陳家老宅。
“我們來這里做什么?不是應該去?”
陳希月皺了皺眉頭,只是淡淡掃了我一眼,隨即看向唐十一,“你在車里等著吧,不會太久。”
唐十一看了我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陳希月伸手握著我的手,突然停下腳步,不解地望著我,“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手心怎么這燙?”
我搖了搖頭,對于男人突如其來的關心,我下意識地想要縮回手。
“今天來這里做什么?”
“商量一下舉辦婚禮的事項。”
我滿臉懵,婚禮,誰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