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提及姥姥,母親就會抹眼淚。
所以我不敢在母親面前哭,只敢偷偷躲在背子里哭。
久而久之,無論心里有多難過,我都會強忍著。
在死亡的面前,生命都是脆弱不堪的。
“我找到了一家制藥公司,他們在研究治療腦癌的藥,不過現(xiàn)在還在實驗階段。”
我將調(diào)查到的所有資料都告訴給了謝晚晚。
順便也發(fā)了一份給她,讓她幫忙看看有沒有能夠找到其中的科研人員,一旦新藥發(fā)售,能夠在第一時間拿到藥劑。
謝晚晚看到研發(fā)醫(yī)院的醫(yī)藥公司時,拉著我的胳膊,臉上露出一抹興奮,“慕亦安實習的公司就是這一家。”
“你確定?”
謝晚晚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確定!”
“我現(xiàn)在就找他。”
我急忙去找手機,可是卻被謝晚晚給直接拽了回來。
“這件事情你最好還是當面找他,不過現(xiàn)在藥品還未發(fā)售,我們也不急在一時。”
見謝晚晚一臉嚴肅的模樣,我愣了愣,“怎么了?”
“今天晚上九爺要在這里給葉心怡辦接風宴。”
“接風宴?”
我忽然記起來,陳希月走的時候,說明天讓司機送我去候鳥菀,原來是因為今天還要呆在這里一晚上?
“九爺沒有和你說嗎?”
我搖了搖頭,唇角勾起一抹笑。
“他沒有義務(wù)什么事情都和我說。”
“可是你們現(xiàn)在是夫妻啊!”謝晚晚替我打抱不平,“而且現(xiàn)在外面都在猜測,九爺真正喜歡的人是誰。”
“反正陳希月喜歡的人絕對不會是我。”
“我們都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而且你們也有了夫妻之實啊!”謝晚晚冷眼盯著我,“白清念,你不會是想退縮了吧,還是說你想讓陳希月休了你,另娶他人?”
看著謝晚晚氣鼓鼓的模樣,我面無表情地開口道:“陳希月不會娶葉心怡的。”
“真的?那他為什么要給葉心怡弄什么接風宴?”
“不過說實話,他們兩個無論容貌、家世其實都挺配的。”
謝晚晚抬手在我的額頭上彈了一下,恨鐵不成鋼,“白清念,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你不為自己也要想想你媽,如果你媽知道陳希月還有個緋聞女友會怎么想?”
我頓時呆怔住,我差一點忘記了這個。
以葉心怡的性格,陳希月替她辦這個宴會,自然會有不少媒體到場。
到時候指不定會隨意捕捉個畫面大做文章,到時候若是被母親看到的話,指不定會被氣得不清。
我揉了揉額頭,愁眉不展道:“看來我暫時還不能走。”
“走什么走?你可是和九爺領(lǐng)了證的人,那就是名正言順的陳太太。”謝晚晚抿了抿唇,眼神里透著一絲不安,“其實我總覺得這個接風宴未必是九爺心甘情愿辦的。”
我神色淡定地拿了一顆草莓塞到嘴里,不緊不慢地點了點頭,“辦就辦唄,又不是押著他去洞房。”
“白清念,你就一點都不在意九爺?shù)那灏讍幔俊?/p>
我微微笑了笑,語氣里帶著一絲譏諷的笑,“他有嗎?”
就在這個時候,陳希月和白辰庭從門外走了進來,謝晚晚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原本黯淡的雙眸剎那間變得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