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指大海。
那么向往。好不容易來了,沒好好的欣賞,卻被一些人冷嘲熱諷的攪得不開心。
“去海邊。”
“啊?周先生不是要趕回去嗎?”
“也不在意這一時半會兒。”
停車那地方還有段距離。周聿白叫時清清在原地等一下,他把行李箱拖回到酒店暫時寄存在酒店前臺,然后跑過來。
時清清看著他跑向自己,不知為何心口漲得厲害。
等他近了,時清清展顏一笑。
四周突然一下子安靜下來,周聿白也被這笑容感染,一瞬間覺得他這輩子沒見過這么美的月光,沒看到過這么純粹的笑意。
哦,不是沒看到過。
他那么狼狽的時候見到她的時候,她在那個低低矮矮的房子里因為吃到了一塊巧克力而有的笑容也是如此。
周聿白在前面,時清清落了半步的距離。
兩個人安靜的走著。
等周聿白再轉頭,發現時清清已經把鞋子脫了。
她有些赧然,“鞋子里進了沙子。而且這沙好軟,想這樣走。”
周聿白沒說什么,繼續往前走。
走了一會兒,兩個人在沙灘邊坐下。牛角扣月牙的形狀,高高的懸在夜空,讓眼前的一片都是淡薄而潔白。
時清清抱著雙膝,下巴抵在上面,慵懶而癡迷的看著眼前的海面。
一切都安靜極了,只有海浪聲,好像是單獨為他們而演奏的樂曲。
時清清才想起來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沒帶相機?看的書沒派上用場?”周聿白是想過幫她報一些什么攝影的團隊活動,這種東西學以致用才能上手。
但他知道依照時清清的性子多半會拒絕,也就沒這么做。
時清清幾分赧然,“還在摸索,覺得我以前在社團學的真是皮毛。不過這次倒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不好裝。留下的空間有限,怕裝在里面再給磕壞了。”
“也不是......”想說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又停下了。
到底兩個人在經濟方面相差甚遠。
時清清又拍了幾張照片,便將手機收起來,繼續看海。
過了好一會兒,周聿白突然問她,“餓不餓?”
聲音沉沉的,被海風吹到了耳邊,像是囈語。
時清清下意識點頭,又立刻搖頭。
周聿白輕笑一聲,“等一下。”
他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應該是打給酒店前臺的。
約莫十分鐘,便有人端著托盤過來了。
周聿白接過來,道了謝,并且給了一張紙幣作為消費。
他端著碗遞給時清清。
“當地很特色的海鮮面,嘗嘗。”
時清清接過來,撲面而來的香氣。
“會不會太奢侈了點?”
“本就是果腹之用,沒什么奢侈不奢侈之分。”
晚上所謂的海鮮大餐,即便有王誠幫忙,時清清仍然吃的很少。不知道是不是放不開,還是因為那些她吃不慣。
周聿白意識到,每一次和周家在一起的一頓飯,對時清清都是一種煎熬。
周聿白忍不住說,“時清清,我媽那個人,以后能不接觸就不用接觸。她的話你也不用在意。”
如果不是臨時有事耽誤,周聿白可能會直接把時清清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