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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1頁)

小叔二字,蘇慧穎咬字極重。

似提醒又似警告。

喬雪枝回視過去,聲音冷冷:“說完了?”

“說完了,你最好聽懂了,也聽進(jìn)去了,畢竟做侄女就要有做侄女的自覺……”

蘇慧穎話音未落,喬雪枝一巴掌就狠狠甩了過去。

“啪!”

蘇慧穎的左臉迅速紅腫起來。

“你敢打我?”

喬雪枝卻一點都不怕蘇慧穎的狐假虎威:“我為什么不敢?你盡管去和傅寒深告狀,這就是你欠我的。”

喬雪枝甩開人回頭,就看到不遠(yuǎn)處捻著佛珠,不知站了多久的傅寒深。

喬雪枝也不怕。

她是被一路寵到了成年,從來不是誰都可以捏的軟柿子。

能傷到她,不過是因為她在意。

現(xiàn)在她不在意了,傅寒深也沒什么好怕的了。

她抬手跟他展示手中的姻緣木牌,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起伏:“蘇慧穎說的對,不該有的感情早該毀掉。”

“不該留的東西,也該毀掉。”

喬雪枝當(dāng)著傅寒深的面,隨手把姻緣牌扔進(jìn)了火爐。

寺廟的火爐常年燃著烈火,木牌一扔進(jìn)去,瞬間燒成了灰。

喬雪枝沒多停留,徑直朝著傅寒深的方向大步離開,擦肩而過,她眼風(fēng)都沒看他。

她是真的把傅寒深當(dāng)成了陌生人。

她并不知道,傅寒深一直沉沉凝著她的背影,手上那串佛珠繃緊到了極致。

姻緣牌銷毀后,喬雪枝愛傅寒深的最后一個證明也消除了。

去普羅旺斯的機(jī)票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

這些天她都住在酒店,傅寒深沒再找她。

澄園的管家倒是給她打了幾個問候電話,說臥室重新裝修好了,問她什么時候回去。

她沒提離開,隨口敷衍了過去。

離開的前一天,公司約她去談解約。

喬雪枝賠了代言違約費,順手發(fā)布了退圈聲明。

林珊知道她要走,也知道她以后不會再回來,非拉著她來到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酒吧喝酒。

美其名曰,餞行。

兩人進(jìn)去還沒碰酒呢,就遇見了傅寒深。

傅寒深穿得一身高定西裝,扣子扣得嚴(yán)實,只露出高聳的喉結(jié)和修長的手腕,像是從某個跨國會議匆匆趕來。

也罕見沒戴那串常不離身的佛珠。

“喬雪枝,回家。”

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傅寒深好像篤定了喬雪枝一定聽話。

但這一次,喬雪枝卻當(dāng)著他的面,故意灌下一口威士忌:“傅先生,我的家十年前就沒有了。”

傅寒深黑下臉。

林珊比喬雪枝還要不待見傅寒深。

直接拉著喬雪枝朝二樓走:“傅總,您不是為愛還俗了嗎?有空還是照顧你的小嬌妻去吧。”

“雪枝我們走,我哥前不久還跟我要你微信呢,他可喜歡你了……”

兩人不顧傅寒深黑著臉,進(jìn)了二樓VIP包廂。

可剛坐下不久,酒吧經(jīng)理就尷尬進(jìn)來表示,今天特殊情況,不營業(yè)了。

喬雪枝沒了玩的心情,出了酒吧卻又遇到傅寒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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