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耳畔,使人悵然。
今天媽媽說我們有了新的家,我感覺不到家的存在,我只知道這里是我以后的落腳點。
這里沒有她悔恨的眼淚,沒有他震耳欲聾的摔打,沒有我無處不在的恐慌,也沒有我所剩無幾的夢。
這里沒有橋了,但是我發現了一個新地方,那里非常漂亮,還有太陽。
祝:一切都好!
他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個信封,把紙疊好放進去,用固體膠封好信封。
寫信是他唯一發泄的方式,在自己家的時候,只要許強打完他,他總會把自己的委屈寫進信里,像是在跟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分擔情緒。
還在以前的家的時候,他家后面有座很老的危橋,他會把寫好的信藏到那座橋下,這是他多年不變的習慣,那座橋好像跟他有了一種特殊聯系,只要橋還在,就好像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也還在。
他把信封裝進褲兜里出門。
到了花園里,他把信拿出來放進藍花楹的樹洞里,他撫摸著粗糙的樹皮,額頭抵在樹干上,祈禱著另一個自己能在這么漂亮的地方看到信。
陽光照耀著世界上每個冰冷的生物,他走出花園,看著眼前美不勝收的景象,冷白的臉頰露出這個年紀獨有的純真的笑。
到這里己經有十來天了,這個夏天也到了最炎熱的時候。
夏天的煩悶對他來說沒太大影響,除了熱之外,他聽不到讓人頭疼的蟬鳴和樓下吵的讓人想炸房子的嘈雜,這對他來說事老天賜給他特殊的禮物,能再最需要安靜的時候,能百分百安靜下來。
云獨明剛洗完澡出來,門就被人一腳踢開,左邊刮來一陣帶著熱氣的風,還夾帶著小孩子稚嫩又歡喜的聲音。
“舅舅。”
門外站著個身材高挑的女人一只手抱著娃,一只手提著一大袋零食。
他揉著頭上的毛巾,無語的看著走進來的云祁珊,還是老樣子,穿著夏日標配的黑背心,緊身的牛仔褲顯出圓潤的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