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淺選擇了直接交付全款,她現在不缺這點錢,在中介驚得說不出話的目光下轉身離開了。
最快能夠入住也需要這周末,她只能繼續在群租房委屈幾天,順便收拾一下自己重要的東西。
室友看著姜清淺從外面回來,驚訝道:“你這么晚去干什么了呀?”
她和姜清淺的關系還算好,又是同一個公司的實習生,所以姜清淺嘿嘿笑了一笑,大大方方地說:“我要搬出去住啦。”
“發財了?”另一個室友就是下午被她尖叫聲吵醒的,她脾氣不好,冷嘲熱諷的語氣聽得姜清淺眉頭一皺。
但姜清淺向來是與人為善的性格,只好道歉道:“下午是我吵到你了,對不起,以后我就不在這兒住了。”
對方面色緩和了些,冷哼一聲扭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脾氣可真壞,誰知道有人要睡到下午三四點啊。”室友又轉頭羨慕地看著姜清淺,“你是不是轉正啦?打算住哪里去?”
財不外露這件事,從小姜清淺就知道,畢竟她早早失去了雙親,對人提防的戒心相當充沛。只是這算得上是她在這個城市唯一的好友,姜清淺便小小得透露了自己的住所。
“那兒可貴可貴了!之前我刷到過,房租一個月都要八千塊誒,姜清淺你真的發達啦。”
室友的羨慕之心明晃晃得毫不作偽,姜清淺也笑得開心:“我請你吃飯吧,你想吃什么?”
“火鍋?烤肉?都可以。”
猶豫了片刻,姜清淺還是去敲響了另外那個室友的門:“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吃東西呀?”
“不去。”
對方冷冰冰的,姜清淺和室友同時撇了撇嘴,她也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習慣,轉身便走了。
沒有系統那個金色的面板在腦袋里,姜清淺還有些不習慣,但她很清楚,十年的感情都能被一瞬間抹去,更何況那點小習性?只要在自己的世界多呆一段時間,她就會恢復到最開始的樣子。
除了十分富有。
吃完晚飯后,室友還連拉帶推地扯著姜清淺去酒吧,從前她經濟狀況拮據的時候從來沒有去過這種地方,一時間也有些好奇。
音樂就像最大音量的雷聲在舞池中炸響,剛擠進去姜清淺就感覺到有些頭暈,她站不穩似的想要伸手攙扶一下室友的胳膊,但手掌直接貼到了一個硬邦邦的胸膛上。
男人沖她一笑,他的五官十分俊美,紳士地握住了姜清淺的手,帶著她從挨挨擠擠的人群中往卡座走去。
“第一次來嗎?”
音樂聲太響,他湊得很近,壓低的聲線搔得耳朵發癢,姜清淺摸了摸泛紅的耳垂,抿著嘴笑了起來。
“是呀,我第一次來!”
“我是酒吧的安保人員,”男人領著她坐下,向她展示胸口的工牌,那桃花般的眼眸輕輕眨了眨,像是曖昧的挑逗,“我叫江驍,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叫我,我會隨時保護你的安全。”
“保安這么帥的嗎?”
姜清淺愣愣地說出這句話,對方顯然被她逗笑了:“也可以是營銷,但是今晚你第一次來,我不想在你身上賺酒錢,真的很不安全——你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