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寧轉過身,看著歲歲伸出手手要她抱抱,她也自然沒有拒絕,從阿竹懷中抱過歲歲。
沈昭寧跟歲歲嬉鬧了一番,歲歲玩累了,沈昭寧便將歲歲哄睡著了。
沈昭寧抬眸,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男人,隨口道:"這一年,他怎么過的"
不管如何,她就算記憶恢復,還是忍不住去打聽徐鶴卿的生活。
"回沈姑娘,自從你去世后,侯爺便一蹶不振,發了瘋般尋你,侯爺以為您在跟他玩兒時的游戲。"
阿竹如實回答。
她看得出來,沈昭寧還是很關心侯爺。
發了瘋般尋她
沈昭寧輕輕拍著歲歲背的手一滯,視線不由往徐鶴卿方向投去,眸底目光依舊歸于平靜。
"嗯,之后呢"
阿竹道:"之后侯爺怕做不好一位合格的父親,又將歲歲送至沈老夫人處安養,侯爺說,歲歲若學會言語之類的,遣人告知他一聲即可。"
沈昭寧垂眸,纖長睫毛掩住眼底不明情緒。
她將歲歲交給阿竹,讓阿竹帶歲歲回去歇息。
空蕩屋內,只有她與床榻上躺著的徐鶴卿。
沈昭寧坐于床沿凝視他,忽然,她不慎碰及一物,她瞧了一眼。
這是她親生做的木雕。
未料想,他竟一直隨身攜帶。
沈昭寧柔白之手輕輕握住男人之手,心臟仿若被一雙大手緊緊揪住,酸澀難耐。
她拿徐鶴卿怎么樣才好呢
"徐鶴卿,我究竟該如何待你才好啊"
"你為何又要出現又要令我愛上你"
她愈說愈激動,終至泣不成聲。
徐鶴卿醒來時便見此景,沈昭寧握著他的手,淚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欲抬手輕撫她的秀發,卻因牽動傷口,痛得悶哼出聲。
沈昭寧抬頭,恰見他的手懸停于自己頭上,他痛苦的表情尚未收斂,眼神驚愕,略顯滑稽。
她強自鎮定,神色緊張地將他的手重新固定好:"你手腕尚有傷,切勿亂動。"
"抱歉,我非有意。"
"未能幫到你什么,歲歲也未照顧好,抱歉。"
沈昭寧沒有說話,卻又想起阿竹所言,語氣稍緩:"無妨。"
二人四目相對,眼神中似有無數話語欲向對方傾訴,然皆無先開口之勇氣。
沈昭寧恐自己情緒再次失控,隨意尋了個借口:"阿言方才說有事找我,我先走了。"
她匆匆離去。
徐鶴卿的神色瞬間黯淡,望著床單上洇出的淚痕,長嘆一聲,緊緊閉上雙眸。
不允許打擾沈昭寧生活,第七個理由:她有更好的選擇。
此后很長一段時間,徐鶴卿都未再遇見沈昭寧,他深知她是有意回避。
然而,徐鶴卿要尋到沈昭寧卻并非難事。
他時常在沈昭寧藥鋪對面的茶肆中,望著她煮茶品茶,一坐便是一下午,別無所思,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徐鶴卿目光柔和的看著認真為病人診治的沈昭寧,忽地覺著她與夏天甚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