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
我默默戴上了口罩帽子。
飛機起飛半小時后,一道怒斥聲把我吵醒。
“都把手舉起來!給老子趴下!”
一個戴著頭套的男人舉著把沖鋒槍走了過來。
“啊啊啊——”
機艙里驚恐聲,哭喊聲四起,頓時亂作一團!
飛機駕駛艙門大敞。
機長已經(jīng)倒地不省人事,年輕的副駕駛雙手發(fā)抖。
他背后抵著一貫黑乎乎的槍口。
腿上也有個血窟窿。
劫匪拿著對講機,嗓音冰冷。
“我有三個條件。”
“第一,再準備一架燃料充足的飛機,別想動手腳!”
“第二,往這一百個賬戶里分別打十億,一毛錢都不能少!”
“第三,讓你們?nèi)A國老大現(xiàn)在給我學幾聲狗叫!”
劫匪顯然是刻意羞辱。
但對講機那邊的人拿他絲毫沒有辦法。
因為劫匪隨時可以惡意迫降,故意撞向鬧市或居民區(qū)。
帶來的影響與后果,誰都承受不起。
劫匪見對面遲遲不應答,暴怒之下,轉(zhuǎn)身進了頭等艙。
目光一掃,落在秦婉身上。
劫匪一把抓過她頭發(fā)就朝駕駛艙里拖。
秦婉被嚇得花容失色,大聲哭喊著“湯姆救我!湯姆救我!”
可湯姆此時恨不得把整個人縮進座位底下。
他自己大氣都不敢出,更何況去救人。
秦婉只能回頭去哀求劫匪。
“大哥,別殺我,求求你們別殺我,我剛懷孕,我……”
劫匪嫌她聒噪,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秦婉頓時被打的頭冒金星,她死死護著肚子,把最后求救的目光朝我這邊投來。
那雙哀求的眼睛,跟十年前一模一樣。
但這次。
我選擇視而不見。
劫匪將秦婉打得奄奄一息,然后打開對講機惡狠狠道。
“你要是不照做,我現(xiàn)在就殺了這個人質(zhì)!”
就在這時。
一架干擾機快速飛來。
對講機內(nèi)響起沉而有力的普通話。
“我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但如果人質(zhì)死亡,或者你妄圖撞向市區(qū),那我們隨時可以讓整架客機一起灰飛煙滅!”
原來,一枚定向?qū)椩缫丫途w。
這是生死之間的博弈。
另一名劫匪被嚇得渾身顫抖,他幾乎連槍都抓不穩(wěn)。
“老大,咱們可不能把命交代在這里啊。”
劫匪頭子冷汗也下來了,他沒想到華國人如此鐵血。
權(quán)衡之下,他只能點頭。
飛機迫降后。
劫匪們準備拿錢走人。
可我卻意外發(fā)現(xiàn)湯姆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帶上了頭套。
他悄悄混入劫匪隊伍,跟著他們上了另一架燃油充足的飛機。
原來如此。
他也是從犯之一。
我在發(fā)現(xiàn)劫機的那一刻,就試圖聯(lián)系塔臺。
可通訊系統(tǒng)卻早已被人動了手腳。
沒有他這個首席程序員,估計這群劫匪也沒那么容易得手。
秦婉第一時間被送去了醫(yī)院。
她在飛機上就已經(jīng)被打得流產(chǎn),估計生死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