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哄哄吧,別真傷著了,凡人可是很容易死掉的。”
見此,無涯收起攻勢。
他看著一直往斷魂崖上爬的閨蜜,一聲冷哼:“不過演戲罷了,阿瑤不必當真,我比誰都清楚,流音最怕痛,她沒那個勇氣跳斷魂崖。”
話音未落,轟然一道悲鳴!
閨蜜從斷魂崖上跳了下去……
無涯眼底閃過一瞬驚慌。
但看見一動不動的我,又很快恢復如常。
他嗤笑:“魔后這是何必,竟陪著流音一起演戲騙我。流音愛我愛到不要命,我還活著,她能舍得去死?”
閨蜜用心用愛喂了一千年,竟然養出了這么個自大自戀的白眼狼。
當然,夜凌也沒好到哪里去。
我沒說話。
我知道他們不會相信的。
可那又怎么樣呢。
音音,等等我。
我閉了閉眼睛,轉身就朝斷魂崖跑去。
可就在我跌落之前,一只大手拉住了我。
是夜凌。
他緊緊鉗制著我的手腕,神色復雜:“你也該鬧夠了,跟本尊回魔后殿。”
一個閃身的間隙,我就被夜凌扔回了魔后殿。
四周頓時升起結界。
我又被他關起來了。
魔后殿燈火通明,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無涯闖了進來。
他壓抑著驚慌質問我:“流音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我看著他緊張握拳的雙手,冷笑著說出實情:“她已經死了。”
“不可能!你是神女,你們好到可以為彼此拼命,流音如果死了你怎么一點都不傷心?一定是你把她藏起來了!”
無涯的眼中透著慌亂,嘴上卻仍舊固執。
我忽地笑了,我當然不會傷心了,閨蜜離開這個世界是解脫,還是我親自送走的,我怎么會傷心?
我突然質問無涯:“你知不知道鮫珠是什么?”
他面色一怔。
我繼續說:“一千年前,她給了你一顆鮫珠,助你恢復修為,她怕你有負擔,只說那是她的一滴淚。”
“后來,你把她關進悲鳴洞,日夜折磨,是不是覺得沒有一滴淚如當年那顆?”
“你握著她的眼睛,可有覺得熟悉?”
“它和當年那顆鮫珠一模一樣,鮫珠就是流音的眼睛!”
“兩顆鮫珠都沒有了,她等同于沒有內丹,接下來就是等死!無涯,你說流音愛你愛到不要命,可要她命的人難道不是你自己嗎?”
無涯瞳孔放大,面上閃過一絲驚愕。
撂下一句話,落荒而逃。
“我不信!你讓流音回來,她還是戰神夫人,我養著她。”
我覺得可笑極了。
晚上。
夜凌來到宮殿,居高臨下地睨著我。
“你的神髓瑤兒吸收得很好,念在曾經的情分上,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不會苛待你。”
瞧瞧。
什么話。
難不成還要讓我感激他。
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他們這些男人如此可笑。
“夜凌,如果你真的還念及曾經的情分,就放我去斷魂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