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忘,一直都沒忘。
午夜夢回,她還會哭著叫那個孩子,可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給她取名字。
我也曾無數(shù)次想過,如果那個孩子長大,會不會是一個縮小版的流音。
我想,我們會把所有的愛都給她。
可惜,沒有如果。
樁樁件件擺在那,夜凌和無涯想要攻略我們,簡直是癡人說夢。
系統(tǒng)見我們沉默,小心翼翼地問:“兩位宿主,你們還想跟他們回去嗎?”
我和閨蜜不約而同,給了它一記冷眼。
回去,開什么玩笑?
我們會讓他們一無所有,重回地獄。
一周后。
我開著全球限量16臺的賓利Batur敞篷版,載著副駕駛上的閨蜜回家。
離著老遠(yuǎn),就看到大門口站著兩道熟悉的人影。
是夜凌和無涯。
昔日不可一世的戰(zhàn)神無涯被剃了頭發(fā),魔尊夜凌也沒好到哪兒去,只是多了頂帽子。
他倆已經(jīng)脫了那身玄色鑲金的長袍,穿著簡單的衣褲。
此刻站在大門口,若不是那兩張臉還算惹眼,簡直泯然眾人。
一看到我和閨蜜,他倆就跑到車前,試圖攔下我們。
“若若,我們好好談一談。”
夜凌再沒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目光中隱含祈求。
而無涯只是靜靜地看著閨蜜,緩緩紅了眼眶。
煩得閨蜜翻了個大白眼。
無涯似乎是被她冰冷的態(tài)度刺痛了,眼淚倏地流了下來。
我無奈地?fù)u搖頭。
我和閨蜜都是那種見不得別人難過的人,容易共情,容易心軟。
如果是從前,見到他們這副樣子,哪里還會生氣,不想方設(shè)法地哄人就算好的了。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這幾年,我跟閨蜜見過形形色色的漂亮男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其中高大健碩者有之,沉穩(wěn)老成者有之,柔弱病態(tài)者有之,陽光開朗者有之,博學(xué)多才、風(fēng)度翩翩者亦有之。
至于哭得好看極具破碎感、又堅挺頑強的男人,那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就無涯這兩滴淚,實在是沒什么看頭。
“若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已經(jīng)了解了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我知道,你們不愿意再回魔界,沒關(guān)系的,我們可以留下來。”
“音音,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從今往后,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
我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手剎。
思考著一腳油門頂上去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最終還是決定平復(fù)心情,按響了喇叭。
別墅區(qū)的安保很快趕了過來。
閨蜜立即側(cè)出頭,對外面說道:“我們不認(rèn)識這兩個人,請盡快把他們趕走,別再影響到其他住戶。”
安保們忙不迭答應(yīng),架著兩個人,強行拖離了大門口。
臨走前,夜凌和無涯還在死命地呼喚我和閨蜜的名字,吵得人一陣心煩。
“若若,我還會回來的!我還會回來找你的!”
“音音,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原諒我,重新回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