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我勾了勾嘴角,意識沉入黑暗?!俅位貧w意識,我看著熟悉的天花板,久久不能回神?!靶蚜??”床邊傳來傅煜白冷酷絕情的聲音。我顫了顫眼睫,閉眼不去看他:“我自問從未對不起你,你就……那么恨我嗎?”傅煜白嗤笑了一聲。他俯下身來,那雙冰涼的手輕輕擦過我的臉頰,好像他還對我有最后一點溫柔?!拔以鯐弈??”“我是如此感激你的出現(xiàn),如果沒有你,我還會是那個被傅家拋棄,人人踐踏的野種?!备奠习茁曇艉茌p柔,就像曾經(jīng)他在我耳邊低喃時的模樣??粗菑埧∶赖哪槪还珊鈴奈倚牡咨?,隨即又化作無邊哀傷迅速蔓延。我從未如此清晰明了,他不再是我的少年,而是推衍里那個偏執(zhí)瘋狂,陰暗病態(tài)的傅煜白。又或許……他本來就是如此。傅煜白看著我,目光一沉?!安灰眠@種眼神看我!”我疲憊地轉過頭,連說話都覺得無力。下一瞬,在我震驚的目光中,他鉗住我的下頜,忽然低頭吻住了我蒼白干渴的唇。心臟猛然一跳,他的臉近在咫尺,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溫熱的落在臉上??蛇@并不是一個溫情的吻。傅煜白就像一只狼崽,一口咬破了我的嘴角,舔了舔甘甜的血,一臉滿足。他冷笑:“果然是怪物,都抽了這么多血,還能流出來?!蔽疑踔羴聿患胺纯?,一切就結束了。我看著他毫不留戀的背影,不由得想起傅煜白還沒成為首富前,曾對我說:“今生今世,我只會愛江安宜一人。”這一刻,我吞下嘴角的血,說不上自己有多可悲又多可笑。這一夜,我枯坐無眠。我靠在床榻上,窗外全是凋零的樹木,毫無生氣。偌大的別墅只有我和蘇容二人,冷清得讓人發(fā)慌。房門被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