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學習這么多年,怎么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時候放棄?仁川的冬天冷的人發顫。
蘇曼身子顫了顫,妥協說:“我們,我們不轉學了。”
校長臉上堆滿了和藹的笑容:“蘇奶奶,我也是覺得何必非要到這個時候轉學呢?再有七個月就考研了,現在轉學對蘇綿綿同學也是很不利的。
蘇綿綿同學成績優秀,考上一所不錯的學校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我了解您們家庭情況可能不太好,背上這一百萬的貸款,多么沉重啊。”
“勞煩校長同志多多照看我們綿綿。”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蘇綿綿是我們仁川外國語大學的學生,我自然是會把她當成我的親生女兒看待的。”
蘇曼背著蛇皮袋子,蹣跚離開學校。
日暮西沉,她脊背佝僂,仿若被斜陽壓垮了所有的傲骨。
校園中樹林陰翳,還未到放學的時候。
蘇綿綿坐在最后一排的窗戶旁,看到了老人熟悉的身影。
蛇皮袋子沉甸甸,她心里清楚,她轉學失敗了。
這群人,果然不會這么輕易地放棄她。
講臺上,老師滔滔不絕。
講臺下,學生交頭接耳。
蘇綿綿說不出自己心里什么感覺。
這樣的結局,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總是會把所有的事情想到最糟糕的結果,并理所應當地認為命運永遠不會眷顧于她。
自那日她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提著棍子把金海英打的遍體鱗傷后,這群人再沒有找過她的麻煩。
她以為她的轉學會進行的順利,原來終究只是一場空。
下課后,金海英三人熟練地把守在門口。
班上同學一個接一個過,韓嘉熙雙手抱胸,高揚起頭,挑釁地望著她。
許秀清沒有急著離開。
她慢吞吞地收拾書包,時不時掃視周圍。
她那漂亮又可憐的同桌完全放棄抵抗,連東西都沒有收拾。
門口的三人像一頭頭兇神惡煞的怪物死死地盯著她們這個方向。
門外,謝與淮領著一班的男生浩浩蕩蕩地聚在門口。
許秀清也不動了。
蘇綿綿有些著急。
她握著許秀清的手,壓低聲音催促:“你快回家。
跟我在一起,你也會被她們欺負的。”
“她們憑什么可以這么囂張?有本事,她們就連同我一起欺負好了。”
“啪!”“啪!”“啪!”金海英高舉著雙手沖著兩人鼓掌:“喲喲喲,還真是姐妹情深。
蘇綿綿,你打我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樸寶珍譏諷:“之前這么囂張,怎么還想著轉學啊?不知道的,還以為能一打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