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眉順耳的半蹲在江少勛面前,捧起他滿是鮮血的手,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怎么這么不小心,疼不疼?”
手上的疼痛還能忍受,可江少勛還是輕輕蹙眉:“疼。”
這一聲疼,令長歡更加心疼,心疼到眼淚不停歇的從臉頰上滑落了下來。
長歡在醫護人員的指導下,認真又仔細的替他清理手掌上的玻璃渣,挑出的玻璃渣帶出了血珠,她抽了抽鼻子:“你忍著點,我輕點。”
這話平常都是深夜他在她耳邊說的,今日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聽到她說。
江少勛低低的“嗯”了一聲:“你輕點!”
長歡像是想起了什么,抓著江少勛的手也忍不住用力了起來,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她溫熱的淚水還有些滑落在他的掌心上,仔細替他包扎傷口的模樣,令江少勛只想狠狠地把她擁入懷里。
江少勛不耐地揮了揮手,宋恒識相的把休息室里的人都轟了出去。
劇組里的人剛才還不確定長歡和江少勛的關系,但現在已經能完全確定了,老板是看上聶長歡了,至于聶長歡是什么樣子的態度,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長歡只注意替江少勛包扎傷口,根本就沒有注意現在休息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他的掌心上有幾處劃傷過的傷口,一看就是硬生生將杯子給捏碎的,長歡不由得喋喋不休了起來:“我的茶杯是哪里招惹你了?”
“那茶杯的主人招惹我了。”
這話長歡就不樂意了,她撅唇低喃:“明明就是你招惹我,我不過就是演戲么?”
不想她收別人的花,也沒有見他自己送過,長歡越想越覺得不公平,憤憤不平地把江少勛的手包扎好,起身就要離去。
可一站起,江少勛就拉住了她的手,拉著她讓她摔入自己的懷里。
長歡渾身僵硬著,她奮力推開江少勛:“有人……別這樣。”
“只有我和你。”
江少勛如低音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長歡這才發現休息室了的真的只剩下她和江少勛兩人了,這下……真的洗不清她和江少勛的關系了。
長歡仿佛沉入了海底,周圍都是令她窒息的黑暗。
江少勛扣緊她的腰,連名帶姓冷冽地喊了一聲:“聶長歡。”
聶長歡神色復雜地看了江少勛一眼,倏爾虛弱一笑,將他的襯衫抓住了細微的褶皺,乞求地說出:“能不能在被媒體曝光的時候,不要說我是你的情人?”
江少勛聲音從齒縫里擠出:“做我的情人,就這么丟人?”
整個蓉城,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他床,他將這一份疼愛都給了聶長歡,她還有什么不滿的?
長歡被江少勛陰鷙的神情嚇到,她不敢看向他的眼,卻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丟丟還小,我不想讓他被人唾棄。”
有一個做情人的媽咪,這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江少勛凝視著聶長歡精致的側臉,丟丟,丟丟,每次都是丟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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