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給的,怎么了?”于秀坐在沙發上,一邊給小寶喂蘋果,一邊頭也不抬地沖我說。我倒吸一口涼氣,四肢百骸忍不住發冷。“媽,那是我的手鐲,你怎么可以隨便拿出來送給陶靜?”“那是我送你的!”“所以你送了我,不就是我的?”“我現在反悔了行不行?”于秀瞪了我一眼,“我想收回來,我愛送誰送誰。你管得著么?”我氣得眼淚都要下來了:“媽你太過分了吧!你想收回來可以,但你要跟我說!你以為我稀罕你這點東西么?但你一聲不響去我柜子里拿,那就是偷!”“高韻!你別趁著徐斌不在就過來跟我發神經病!我在我兒子家里,拿我兒子家的東西,怎么就是偷?我看你才不知道整天在外面偷什么東西偷什么人呢!一天天的,家也不管,男人也不管。陶靜怎么了?陶靜又溫柔又懂事,比你強一百倍!你有種過來跟我鬧,你有種跟徐斌離婚啊!憑我兒子的條件,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也不瞅瞅自己的德行,還想跟徐斌再生一個?我告訴你,就你這一臉苦逼相,你生了也廢,都是短命鬼!”“于秀你再給我說一遍!”我被她氣得理智全無,直接從沙發上跳起身。她罵我,沖我潑臟水我都忍了。可是她詛咒我的孩子,我的丫丫已經沒了,她居然還詛咒我以后的孩子!“我就說了怎么著!你還敢打我啊?你來呀!你照這里招呼!”于秀指著自己的腦袋瓜子,一個勁兒挑釁。我攥著拳頭,要不要沖上去的決定就像兩只小人在我腦子里瘋狂撕扯打架。然而就在這時,我只覺得身后突然一個熊抱襲來,直接將我摟住!“小高小高,別沖動,別沖動!干什么呀這是!有話好好說!”油膩膩的大手在我腰上,腹部,甚至胸上抓著,一股老煙槍的口臭味鉆進我的鼻孔,我差點張口吐出來。此時摟著我的不是別人,正是上門來的雷老頭。一看我和于秀沖突了,他不由分說攔住我。假惺惺地攔住勸架,那雙天殺的咸豬手卻在我胸脯上趁機捏了好幾下,我自己難道不知道么?“滾!你個死流氓!你再碰我一下試試!”我又羞又憤,轉手掣肘打在雷洋的下巴上。死老頭哎呦一聲,四仰八叉摔倒在地。噗一下,吐出一顆帶血的門牙。于秀見狀,爆發出驢子一樣嘶啞的尖叫!“你個不要臉的小騷貨!我打死你!”她張牙舞爪沖過來,抓著我的頭發,尖銳的指甲在我臉上胡亂勾抓。我也早就顧不得什么修養和素質,與于秀滾打在一起。最后,我們一起被警察帶回了局子里。因為是家庭矛盾,所以警方以調節為主。期間,于秀對我各種破口大罵。兩個負責偵辦的警員都很年輕,基本上一看于秀這個戰斗力,就知道不好惹。很多時候,他們為了明哲保身,也不敢太惹她。只有在于秀太過分的時候,才會出言呵斥幾聲,讓她注意言行。但所謂的太過分,應該不包括——“警官同志啊我跟你們說,娶了這個媳婦簡直是我們老徐家倒了大霉了。生了個短命的丫頭不說,整天對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