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萬的耳墜,郁聞州,你想送給她之前也得先看看她是誰的人,你的東西配嗎?”
郁聞州的舌尖頂了一下上顎,眼眸微瞇,意味深長的說:“是嗎?以后,她就不一定是你的了。
”
“那就試試看。
”梁非城眼底涌動著一層冷霾,鋒芒從眼尾泄露而出。
他扣緊喬南的手腕,將她拉到車旁,而后將她塞進副駕駛座里,車門砰的一聲摔上!
蘇怡震驚的看到梁非城走到車的另一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心頭異樣的情緒在翻涌,他居然為了喬南親自開車?
一年前他車禍后就再也沒有自己開過車,今晚居然為了喬南破例?
透過擋風(fēng)玻璃,他五官精致的臉距離她那么遠,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她靜靜的佇立在原地,從頭到尾仿佛是個多余的。
直到車子開遠了,她渾身冰冷的顫抖,寒風(fēng)凜凜,她的臉幾乎被凍白了。
一聲嗤笑,郁聞州懶懶的說:“別看了,人家壓根連看都不看你一眼。
”
心頭被刺了一下,蘇怡背對著他,眼底一片鋪成開來的幽怨,面無表情的說:“郁少還不是一樣,喬南也沒看你啊。
”
忽然一道勁風(fēng)襲來,她來不及反應(yīng),脖頸就被一只冰涼有力的手掐住!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郁聞州的俊臉近在眼前,他是燕京城多少女人趨之若鶩的對象,可此刻,他卻如地獄來取人性命的死神一般。
郁聞州不是善茬,是燕京城上流圈除了梁非城之外最不敢惹的人。
無關(guān)權(quán)勢,郁聞州才是狠到了骨子里的人,那些掩埋在假象下的陰暗,稍有不慎就會叫人萬劫不復(fù)。
蘇怡眼神如冰,被郁聞州掐的一個字說不出來,而郁聞州的手指完全下了死勁。
剛剛他在梁非城那吃了虧,定要報復(fù)到她的身上來!
他一字一句,扎她的心:“聽說當(dāng)初你給蘇清揚求情的時候給梁非城跪下了?”
“梁非城生平最討厭受制于人,也難怪他現(xiàn)在連看都不看你一眼了,你這個靠道德bangjia上位的東西,讓人惡心到想吐!”
郁聞州看著被他掐著說不出話的女人,那雙眼睛里涌現(xiàn)出來的神色卻如一潭死水,從始至終連掙扎都沒有。
仿佛連死都不怕。
蘇怡被掐的呼吸不上來,漸漸的,臉色從漲紅到暗色,郁聞州才松開手,臉色陰沉的離開。
蘇怡被松開的瞬間整個人滑坐到地上,她捂著脖子咳嗽,氣息急喘。
她在等,等郁聞州放手。
她知道郁聞州不會真的對她動手,如果她有什么事,梁非城不會善罷甘休。
只是剛才那一瞬間,死亡離她那么近,讓她想起當(dāng)年被蘇清揚欺凌,掉進城郊化糞池里的時候,哭天喊地,沒有人幫她。
那種瀕臨死亡的氣息,如夢魘一般纏繞著她,叫她生死不能。
天寒地凍,停車場的地板凍如冰面,寒氣一陣陣的往人身上鉆,蘇怡卻好似感受不到一絲寒冷。
腳踝上的扭傷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感覺不到痛,也感覺不到冷。
她面無表情的站起來,眼神幽怨的朝著梁非城剛才離開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