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們可能會像我一樣撐不下去的。
要留一些他們看到就能想起景光的東西,一些可以代表景光的東西。
景光的貝斯,自制菜譜,錢包,香水……嘖,香水還是我給他買的,肯定早就過期了,這個丟掉……實在沒辦法分,我決定讓他們先到先得。
我申請再見一次諸伏高明或者是降谷零,隨便是誰來都行。
他可以帶走諸伏景光的遺物,并分一些給另一個人。
我沒能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
官方有意拖延想讓我松口。
我是沒關系,可我的身體撐不住了。
無數精密的醫療儀器填滿了這間屋子,來來往往最多的人也變成了醫生。
我老師快八十歲的人了,該在家里頤養天年的年紀都被抓壯丁過來吊著我的命。
老師對我抱有很高的期望,可那些都不能實現了,我感覺很對不起她。
我難得有清醒的時候,老師總是勸我想開點,說心情不好不適合養身體,說我還年輕,人生還很長,不要輕易放棄。
我說對不起老師,我好累,我想休息了。
“好孩子,辛苦了……”老師摸了摸我的頭,像當年我跟在她身邊學習時一樣,我在她輕柔的撫摸中熟睡了過去。
往日褪色的時光倒轉,像舊膠片般翻閱著我的一生。
唔,威爾遜醫生的走馬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