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能不能緩兩天再做……”秦舒染抿著嘴，看著七嘴八舌的幾個男人，她剛想說話，顧巧卻從里面走了出來，對著秦舒染道：“病人不行了。”
秦舒染一噎，嘴邊的話也吞了下去，吐出一句“準備后事吧。”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秦舒染回到辦公室，仰坐在椅子上，感覺頭疼得厲害，她用手捂住了眼睛，阻擋住白熾的燈光，腦子里不斷閃過幾個男人爭吵的畫面和聲音。
又一個生命悄悄溜走了。
“咚咚咚”門被敲響了，顧巧探了個小腦袋進來：“秦姐你在嗎？”
秦舒染立刻調整好情緒道：“我在，什么事？”
顧巧聽見了聲音，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門走了進來，手里還拎著一盒外賣。
“秦姐，這個是9號床病人讓我帶給你的，還……還有一個東西……”顧巧小聲說道。
九號床？
喬意？
“還有什么東西？”
秦舒染抬頭問道。
顧巧扭扭捏捏，看了看門口，確定門關好了，這才慢吞吞的舉起了雙手，在胸前比劃了一個愛心送給了秦舒染。
“就這個？”
“就，就是這個。”
秦舒染被雷的半天說不出話好長時間才憋出一句“以后她發瘋你不要管她就行了?！?/p>
說完，秦舒染便拎著外賣去找了喬意。
喬意正在吃飯，酒勁兒過了又餓了，她還好心的順便給秦舒染帶了一份。
現在這份外賣毫發無損的又出現在她面前。
“謝謝，但不需要?！?/p>
喬意眼珠子一轉，急忙道：“外賣還給我了，那，我的愛心呢？
你不還給我一個嘛？”
秦舒染又一次感覺到自己牙根在癢，沒搭理喬意，徑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