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府。
“發(fā)生何事了?”闡詩琯上前詢問史臻祥身邊的侍衛(wèi)。
侍衛(wèi)見是闡詩琯,也沒有隱瞞:“北方發(fā)生饑荒,朝廷這段時間一直是有心無力,這不,那些災民便開始向涿郡城而來了。”
“圣上害怕他們發(fā)生暴動,便讓將軍帶著軍隊前去鎮(zhèn)壓。”
闡詩琯嘆息著搖了搖頭:“這可真是個苦差。”
阿巧聞言問道:“夫人,為何這么說?”
“因著朝廷的不作為,那些災民才會到涿郡城來,若這時去鎮(zhèn)壓他們,那這些人的怨氣就都將凝聚到將軍身上。”
阿巧捂住嘴:“那將軍該如何是好?”
闡詩琯頓了頓:“錦屏山地廣人稀,若在那里設立難民營,既可平復災民情緒,也能防止滋生疫病。”
兩人交談之時,全然沒注意到,身后不遠處那一抹嫣色身影。
翌日。
今日十五,照慣例,府內小妾紛紛來給闡詩琯請安。
就在她們閑聊之際,史臻祥忽地大步走了進來。
他面上難掩激動之色,一把擁住了蘇婉月道:“災民已在錦屏山安頓好了,幸好有你獻計,解我燃眉之急!”
史臻祥的話音落下,阿巧當即就變了臉色。
她張嘴便要說出實情,這法子分明是夫人想的。
卻被闡詩琯拉住,暗示阿巧不要說出來。
史臻祥心情極好,看向闡詩琯道:“夫人,月兒為將軍府立下大功,當賞。”
迎著蘇婉月得意的目光,闡詩琯淡淡笑道:“這是自然。”
見闡詩琯面不改色,蘇婉月面上有一瞬的僵硬,權當她心里早就氣得冒煙了,不過是在強撐罷了。
待眾人離開,阿巧不滿的開口:“夫人……”
闡詩琯卻不緊不慢的斟了一杯茶:“她能吞下別人的東西,也要有本事消受才行。”
阿巧不解其意,正欲詢問,卻聽門房處有人來報:“夫人,丞相大人來了。”
闡詩琯眼前一亮:“他現在在何處?”
“府中正廳。”
史府正廳。
闡詩琯提著裙擺跑來,遠遠就開口喊道:“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