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姐,我沒事的,可能是沒有睡好。”安京溪盡量表現(xiàn)得有精神一些,但說話時的鼻音很重。兩個女人相對無言,都沒有提令人傷心的事情,也都抱著希望,在等待著奇跡的發(fā)生。“安小姐,有什么事嗎?”“我......”安京溪低頭,“沒有什么事情。”她在路過時,就想來看看。她多希望,她來了,就能看到傅景霄在辦公了。“你想不想去傅總辦公室看看?”田闕還是懂她的心思。安京溪一下抬頭,滿懷期待地看著她:“我能去看嗎?”“當(dāng)然。”田闕自作主張一回,帶著她去了總裁辦公室。哪知道才走到門外,就聽到了辦公室里有爭吵的聲音。傅澤燁一直覺得,傅景霄不在世界上了,云霄集團也會成為他的掌中物。所以,他就過來耀武揚威了。但明哲在公司,處理公事緊緊有條,絲毫沒有內(nèi)亂的樣子。公司的股價只是開盤時跳了水,很快就穩(wěn)住了。他是由傅景霄一手提拔起來的二把手,而且有股權(quán),在公司的權(quán)利和話語權(quán),僅次于傅景霄。“我小叔不在公司,真是遺憾,我還帶了他愛吃的蛋撻。”傅澤燁將精致的蛋撻盒放在了辦公桌上,眉角眉梢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明哲和傅景霄共事多年,知道他不喜歡吃甜食,傅澤燁故意送甜食,是在炫耀他的心情正甜絲絲吧。“我還帶了國宴酒,限量版的茅臺。”傅澤燁開了瓶,倒在了杯里,“可惜了,不能和小叔在高聳入云的頂樓,一起飲酒。”明哲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表演,也不說話,親近之人都知道,傅景霄酒精過敏,傅澤燁就是狼子野心。傅澤燁握著杯在手中,然后放開來,“不好意思,手抖了。”站在門外的安京溪,氣得全身都在發(fā)抖。在她看來,分明是傅澤燁在故意把酒倒在地上,他在咒傅景霄已經(jīng)死了。明哲倒是氣定神閑,一副上位者的氣度,也對眼前的少爺是藐視的神情,“傅少年紀(jì)輕輕就手抖,就應(yīng)該去看神經(jīng)科,如果沒有熟悉的神經(jīng)科醫(yī)生,我可以介紹。”傅澤燁的挑釁,反被明哲輕松化解,還被明哲笑話他年輕沒本事。他到底是年輕幾歲,雖然行事狠辣,但卻也容易被激怒,“不用介紹。明副總年紀(jì)不大,但眼睛不太好使,是不是眼藥水滴少了?”他在諷刺明哲不會見風(fēng)使舵,傅景霄不在了,云霄集團遲早會是傅家所有,明哲應(yīng)該怎么做,不言而喻。明哲倒真是拿出眼藥水來,“我現(xiàn)在就滴眼藥水,傅少還有事情嗎?”傅澤燁所有的勁都打在棉花上,“我挺喜歡這兒的。”“在云霄集團公司工作的人,個個都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我們公司人事部不請?zhí)撚衅浔淼膹U物。”明哲微微一笑。這話明里暗里都在諷刺傅澤燁就是靠傅家庇護的沒有能力的二世祖罷了。安京溪在外面聽了后,真是感嘆,有什么樣的上司,就有什么樣的下屬。這個明副總諷刺別人,頗得傅景霄真?zhèn)鳌8禎蔁罾浜吡艘宦暎辉僮杂憶]趣,轉(zhuǎn)身就走。“傅少慢走,不送!”明哲揚聲道:“小田,你進來把垃圾丟掉!”傅澤燁帶來的蛋撻和茅臺酒,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