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洐認出了鮑杰,繃緊的臉上是瘋狂的怒意,時娉婷竟敢讓這種變態來折磨時念,真是該死!今天要不是他來得及時,時念怕是要被殘忍折辱了。他越想越后怕,也越憤怒,再次一腳踹在鮑杰的胸口上,“咔嚓”一聲,顯然是肋骨又斷了幾根。鮑杰疼得發出哀嚎聲,眼白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陸景洐可不會因為他昏迷,而放過他,微瞇的眸子里,閃過嗜血的兇光,他抬起腳,猛地踩在之前時念踹過的部位,他這一腳下去,直接廢了鮑杰的根。剛昏迷過去的鮑杰,一陣劇痛襲來,硬生生的痛醒來了,發出幾聲殺豬般的慘叫后,再次暈死。酒店經理和幾個工作人員匆匆趕來,看到昏迷在地的鮑杰,正要上前,陸景洐側目朝他們看了眼,那眼里的殺氣,讓他們頓時止住了腳步。陸景洐還想多踹幾腳,被時念拉住,“他已經廢了,沒必要鬧出人命。”之前時念一直用一只手捂住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剛剛情急之下松開,雙手去拉陸景洐,傷口一下子暴露出來,落在陸景洐的眼里。“你受傷了!”陸景洐聲音都拔高了幾度,神色都變了。“他還敢傷你,我宰了這渾蛋。”傷口在最脆弱的脖頸處,陸景洐心都揪緊了,轉身就要下死手踹地上的鮑杰。“不是他傷的,是我自己,你先幫我處理傷口,我腦袋開始暈了,好難受。”時念真怕陸景洐失控之下將人殺了,立即捂著腦袋,虛弱地往他懷里倒。陸景洐一把將懷里的女人抱起,快步朝門口走去。酒店經理和幾個工作人員當即從門口散開,站在邊上。等到人走遠后,才敢進到房間里,將昏迷不醒的鮑杰送到醫院去。時念被抱進了車里,陸景洐從后備箱拿出小型醫療箱,快速從里面拿出棉球和碘伏,將沾了碘伏的棉球用鑷子夾著,小心翼翼地清洗傷口。男人的擔憂和緊張被時念看在眼里,讓她有種錯覺,陸景洐其實是愛著她的。但想起往日種種,她又強行將這種念頭壓了下去。她曾經在絕望后,又對他放開過一次心,但得到的卻是他再一次的拋棄。美好只短短存在了一天,就戛然而止了。所以,不能再重蹈覆轍,她傷痕累累的心,經受不住再一次的傷害。“你怎么會自己傷到自己?”陸景洐抬眸,溫聲問她。時念舔了舔發干的唇瓣,面色平靜地說:“不想被那變態欺辱,就摔碎了杯子,撿了一塊碎玻璃拿手上,用zisha來威脅他放了我。”陸景洐聽到zisha兩個字,面色狠狠一沉,凝視著她的眼,厲聲警告:“不管什么時候,都不要zisha,這是最愚蠢的做法。”“好。”時念乖乖應道。“從明天起,我讓兩個保鏢貼身保護你。”陸景洐不放心的說道。“不用,我不習慣。而且經過這次后,我自己會吸取教訓,不會再被騙了。整天被人跟在左右,時念有些排斥,所以拒絕了。陸景洐皺眉,“聽話,你把保鏢當成影子,幾天后就會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