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同的是,宋御鳶與殷晏玦再未說過一句話。
直到七日后,承乾殿寢宮。
隨著殿門被打開,一個宮人呈著托盤走進來:“陛下,攝政王邀您去參加明日他與陳如嬌的大婚。”
宋御鳶心一顫,目光落到了托盤上。
里面放著的,赫然是一套精致的男裝。
宋御鳶明白殷晏玦是在告訴自己,不要妄想恢復女子身份。
心中的情緒再也壓抑不住,她一把將托盤掀翻,衣物掉了出來,沾染一地灰塵...《宋御鳶殷晏玦》免費試讀宋御鳶話音落下,殷晏玦黑眸倏然冷了下來:“陛下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宋御鳶的手默默收緊:“知道。”
這話一出,承乾宮的氣氛瞬間冰凍。
殷晏玦眉宇間覆上一片陰鷙:“看來臣上次說的還不夠明白。”
宋御鳶眼底劃過一抹自嘲,她怎么會不明白?只是自己的心,讓她始終無法就這樣放棄殷晏玦。
宋御鳶望著殷晏玦冷硬的俊容:“其實當年你完全可以自己當政,扶我上位是因為你知道若直接繼位,天下人會有所不滿,指你篡位。
所以你需要一個有著皇家血脈的傀儡來堵他們的嘴,等時機成熟,你只需要擬一份詔書傳位于你,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我說的,對嗎?”空氣似乎安靜了一瞬。
殷晏玦瞇了瞇眼,神色依舊毫無波瀾:“陛下有證據嗎?”殷晏玦這種謀算極深的人,怎么可能會留下證據?宋御鳶也從沒想過要治他的罪,皇位而已,更何況這個位置本就是殷晏玦給她的!她凝視著男人冰冷的眸子,聲音沙啞:“這三年來,你對我就從未有過別的情感嗎?”宋御鳶甚至想,哪怕他只有片刻的猶豫,她也有繼續愛下去的動力!可幾乎是話落的那一刻,殷晏玦就給出了回答:“從未。
今日的話,臣不想再聽見第二次,陛下好自為之。”
說完,他便轉身出了寢殿。
看著他的背影,宋御鳶的心忽地開始抽痛,像是有刀在剜一般。
她緊捂著胸口,額上疼出了細密的冷汗。
宋御鳶沒有力氣喊人,只能硬生生熬著,想著等這疼過去了,再去太醫署拿藥。
卻不想這一熬,竟直接痛昏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子時。
宋御鳶撐著像從水里撈出來的身體走出了承乾宮。
一路來到太醫署。
宋御鳶本想找當值的太醫拿藥,可還沒進去,卻聽見里面傳來了對話聲。
“攝政王吩咐送給陛下的藥都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只不過這次配制的毒性更強烈了……真的沒關系嗎?”門外,宋御鳶臉上霎時率走血色褪盡,猶如置身數九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