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已經(jīng)沒有我什么親人了了,所謂的父親,也不是我的父親,是她的父親,我去了不是掃興嗎?”葉梓假裝風輕云淡。“既然樂心想讓你去,你就去吧。”葉梓睫毛一掀,胃里跟吞了只蒼蠅一樣難受。她本以為,這段時間,他們的關(guān)系有了緩和,他是不會為了葉樂心再去強迫她,沒想到是她想多了,他還是事事都以葉樂心的感受為主。“既然你非得讓我去,我就去吧,到時候要是場面鬧得不好看,可別怪我。”葉梓有些疲倦地低下頭。此時此刻,她說不清內(nèi)心是什么感受,也許是對陸靖深失望太多,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jīng)麻木了。陸靖深抿了抿薄唇,心情有些復雜。今天葉樂心哀求他的時候,他第一反應(yīng)是拒絕,葉梓和葉家的關(guān)系水火不容,這點他再清楚不過。可陸靖深想要弄清楚一件事,而這件事,只有等回了葉家,才能見分曉。“早點休息,明天見。”陸靖深起身。見他要走,葉梓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嘲弄,“白天才見過她,晚上就不愿與我同床共枕了?不是說好,要跟我裝成一對恩愛夫妻嗎?”陸靖深被懟得有些上火,他好心替她著想,知道她下午被他累著了,想讓她晚上獨自享受一張床,睡得舒服一點.可她倒好,張口就要跟他吵架,是嫌下午在休息室里,他在她身上耕耘得不夠盡心盡力嗎?他陰沉著臉走到她面前,打橫將她抱起來,“想跟我睡就直說,跟誰學的陰陽怪氣?”陸靖深一腳踢開臥室的門,抱著她進去歇息。次日,陸靖深開車帶著葉梓回了葉家。按照葉國松的性子,今年的五十五歲大壽,本想大操大辦。可賈詩萍私下勸說,說是等拿到盛靜的公司股權(quán),再等葉樂心嫁給陸靖深以后,三喜臨門地再辦上一回。葉國松覺得這三喜指日可待,欣然同意,這次的生日宴,反倒異于往年,辦得格外低調(diào)。“靖深,來,快坐下來,樂心,你還不快去陪靖深說說話?”賈詩萍見了陸靖深,忍不住滿臉堆笑。葉梓像個局外人一樣,神色漠然地站在一旁,與這個家的熱鬧顯得格格不入。“靖深,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女人嬌滴滴的聲音響起,葉樂心穿得像只粉嫩的花骨朵似的奔向陸靖深。陸靖深原本想牽向葉梓的手暗中縮了回去,他淡淡笑道:“伯父的生日,我怎么能不來。”話雖然這么說,可眼角余光卻在看葉梓。葉樂心轉(zhuǎn)過身,擋在了陸靖深面前,她笑容嬌艷,“靖深,我?guī)闳ノ曳块g看看電影,一會兒我們再下來吃飯。”她撒嬌地抱著陸靖深的胳膊往樓上走,陸靖深瞥了被冷落的葉梓一眼,薄唇緊抿,轉(zhuǎn)身離去。等陸靖深不在,賈詩萍立刻換了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你還有臉來?真不愧是盛靜的女兒,半點自尊心都沒有的賤人!”葉梓淡淡笑了,“你罵的是你自己吧?當年不是你自甘下賤,未婚先孕當小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