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閉上眼睛,呼吸急促,她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zhǔn)備,可她等待許久,等到的卻是他低沉的聲音。“喊那么大聲,嗓子不疼嗎?”葉梓仍舊雙眸緊閉,眼球轉(zhuǎn)動了一下,他這是干什么,先禮后兵?“天亮之后,我派人送你回郊區(qū)別墅,等事情平息了你再回來。”她還想再說話,他已經(jīng)給她拉上被子,“睡吧。”直到房門關(guān)上為止,葉梓都沒想明白,陸靖深到底想要做什么。夜深了。傭人從葉樂心房間里出來,手上端著喝了一半的補藥,見陸靖深出現(xiàn),傭人急忙彎腰。陸靖深推開臥室的門,看到葉樂心躺在床上,背對著他雙肩抽搐,似乎在哭泣。“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他在床畔坐下,聲音柔和。葉樂心眼睛滴溜溜轉(zhuǎn)悠,她滴了一晚上眼藥水,眼睛疼得快baozha,幸好他終于出現(xiàn)了。“你們?nèi)叶坚槍ξ遥夷睦锬苁娣闷饋恚俊彼胪瓢刖偷胤藗€身,眼圈紅紅的,跟小白兔一樣。“我再問一遍,究竟有沒有撒謊騙我?”陸靖深抬起她的臉,輕聲問道。葉樂心知道瞞不下去,她哽咽了一聲,眼神躲閃。“我......我怕你責(zé)罵我,我不敢說......”“說!”他指尖的力度重了些,葉樂心渾身一顫,瞬間悲從中來。“我是想找人bangjia她,我一想到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就恨不得讓她滾出陸家,可是后來我后悔了,又害怕你對我失望,就取消了bangjia計劃。”“靖深,你好好想想,如果那幾個人真的bangjia成功,她現(xiàn)在怎么會沒事?”陸靖深緊緊盯著她,眼前的她哀怨可憐,實在不像是撒謊的模樣。過去五年,她一直都是這樣,所以他從未懷疑過她。可葉樂心不知道的是,這件bangjia案里還有一個目擊證人,是個叫蔣蕓的女警察,蔣蕓拿出了執(zhí)法記錄儀,里面清楚拍攝了對方bangjia葉梓的過程。她撒謊了。失望鋪天蓋地地涌來,陸靖深緩緩松開手,忽然低聲笑了。“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會騙我的?”葉樂心心里一驚,下意識地反駁,“我沒有......”“你還在撒謊!這些年來,你到底靠著眼淚在我面前說了多少謊話?我甚至開始懷疑......”“就算我說過再多的謊言,可葉梓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是真!靖深,你怎么可以因為這一件小事,就忘了過去我們?nèi)杖找挂沟膫矗俊薄澳莻€孩子,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出生見你一面......”葉樂心捂著臉聲音嘶啞。“既然你知道失去孩子的痛,你就應(yīng)該知道,我已經(jīng)承受不起失去豆豆的痛!”“難道你bangjia她的時候,就沒想過豆豆需要她來救?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在乎豆豆的命,對他的疼愛也都是假的?”葉樂心臉色一白,她張了張嘴,心虛到說不出話來。陸靖深冷冷起身,“明天我會讓管家送你回葉家,你好好反省自己的過錯。”“靖深,你不要我了嗎!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葉樂心提高聲音,嗚咽著看著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