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是不是？！”
“許溫暖！”賀明睿喝停她的話。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只說出一句：“離開北京是正確的選擇。”
“一路順風。”
然后轉身離開。
頃刻間，他的背影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
許溫暖再也支撐不住。
她無力地癱坐在了玄關的地板上，雙手掩面，泣不成聲。
……
裴瀚清趕到出租屋時，客廳里一片狼藉。
所有打包好的紙箱都被拆開，照片、衣服、各種裝飾擺件散落滿地，碎的碎，皺的皺。
而許溫暖坐在中間緊緊抱著自己，頭深深埋在雙膝之間。
“溫暖！”裴瀚清心下微驚，走上前去握她的肩膀。
許溫暖抬起頭，看向他的雙眼空洞無光：“你怎么來了？”
裴瀚清猶豫了瞬，還是如實相告：“賀明睿讓我來看看你。”
“賀明睿？”這個名字讓許溫暖身體輕顫了下。
她遲鈍地反應了幾秒，心底的一個猜想漸漸成形：“你……早就知道？”
裴瀚清愧疚地避開她的目光：“抱歉。”
許溫暖沉默下來。
片刻后，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你給我看照片的時候。”裴瀚清一字一句說的緩慢，“你離開后，我去找他證實過。”
“這樣啊。”許溫暖喃喃著，越發覺得自己蠢。
裴瀚清看一眼就了然的真相，她卻要反復求證，末了連自己最后的體面都賠了進去。
許溫暖視線落在地上被自己撕成兩半的合照上。
過去五年，賀明睿留給她的這些回憶，是她孤寂深夜里唯一慰藉。
如今再看，卻變成一把捅穿心臟的刀。
崩潰的情緒去而復返。
許溫暖指甲死死摳進肉里，才勉強平和的問出一句：“為什么不告訴我？”
裴瀚清面露不忍，沉默了好一會才說：“他要結婚了。”
許溫暖只覺得耳朵里一陣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