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要動家法了。
我收起方才的可憐姿態(tài),從容起身。
這些年我也曾幻想過同我爹說話的場景。
但見他的寥寥幾面,他都從未給過我正眼。
未曾想同我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要動加法。
祠堂里,我爹正襟危坐。
白夫人坐在他下側(cè),身后站著周令嬌,眸光陰沉地盯著我。
我爹道:「跪下。」
...《月火天命》免費(fèi)試讀周令嬌一聽,果真露出喜色。
她抬著下巴,故作驕矜道:「如此,那便勞煩德公公了。」
「不麻煩,雜家還要去刑部侍郎家中,便不耽擱了。」
德公公言罷,招呼著身后幾人要走。
他剛轉(zhuǎn)過身。
一直藏在假山后面的我突然撲了出來。
我并未朝德公公而去。
而是撲在了我爹腳下,語氣篤定道:「爹,我也想去競選公主伴讀。」
這個(gè)變故出現(xiàn)得太突然。
我爹驚駭于我口中的話,下意識抬眼看向德公公,斥道:「你什么身份,也敢去公主殿下跟前污眼?」
他實(shí)在是太過于驚駭了。
以至于忽視了我口中那句「爹」
。
而他這句話,也變相地承認(rèn)了我的身份。
德公公蹙眉盯著我看。
白夫人見狀,驚聲道:「還愣著做什么?這小蹄子丟人丟到德公公跟前,還不趕緊將她拉下去?」
兩個(gè)粗壯的丫鬟上前拉拽我。
我卻撲在地上,死死攥住我爹的衣袍。
這是我唯一的機(jī)會,我不能松手。
然她們力氣太大,我掙扎不過,便快速道:「皇上下旨,所有三品以上官員家的適齡小姐皆能參比,爹,我也是您的女兒,如今已過十三,您若藏著我,便是抗旨。」
我一番話說得極為直白。
周家人根本容不下我,就算我不得罪他們,他們也不會在意我的生死。
但在德公公面前,他們即使再恨,也不敢動我。
果不其然,白夫人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