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一心逃離,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門邊,她劃傷齊老爺后,齊老爺緊追不舍,對她謾罵不斷。
皮知縣點點頭,第一回合對麗娘的試探過了。
“你回房以后,可有換衣物?”
兇手作案,割下齊老爺的頭顱,必定會留下一件血衣,至少身上不可能那么干凈。
麗娘搖搖頭,她身上沒有血跡。
“好。”
皮知縣站起身,原地走了幾圈,目露興奮之色。
齊老爺對麗娘有恩德,麗娘就算sharen,也不會恨到砍掉齊老爺的頭。
不過,麗娘到底去了柴房,并不能排除嫌疑。
“假設麗娘不是兇手,兇手也在這些人中間。”
皮知縣讓人把齊老爺的尸身抬入柴房,再次驗尸,想要從尸身上尋找蛛絲馬跡。
官差翻找所有人的房內,沒有找到血污衣,而兇器是柴房的一把鋒利的斧頭。
這年頭無法提取指紋等物,靠的是目擊者和推斷,為取證帶來很大的難度。
沈清寧作為曾經的女法醫,有幾分見識,關鍵還要在細節上下手。
推斷只是主觀臆斷,然而證據是用事實說話。
皮知縣反復進出幾次,一無所獲不說,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麗娘。
“大人,小的曾經看到麗娘劈柴,那砍柴的架勢,力氣很大。”
伙計戰戰兢兢地站出來,他不想出賣誰,只是把看到的說出來。
柴房里的柴多半是樹枝,麗娘想要碎木頭生火,因此和伙計買了一塊破舊的桌椅。
她劈柴時,伙計和賬房都看到了,二人還為此討論過。
“奴婢自小干農活廚活,力氣自然要大一些,大人,請您明鑒,奴婢厭煩齊老爺,卻不會置人于死地。”
麗娘幽幽地嘆口氣,她也很疑惑,sharen兇手到底是誰呢?
很多證據都指向了麗娘,這是沈清寧沒有想到的,看來兇手是齊家人無疑,還是熟人作案。
“沈姑娘,千萬別這么看我,我可不是兇手。”
齊宣苦笑,他一個受害者竟然被懷疑了。
的確,他和爹爹不是很親近,可不過那是他親爹,他沒有弒父的理由啊。
“不是你,定然是齊家人,并且和麗娘有過接觸。”
不可否認,皮大人是個負責的好官,這年頭破不明白案件,草菅人命的不是沒有。
種種跡象,讓沈清寧不得不陰謀論,為何在麗娘逃走后,兇手無縫銜接sharen?
“大人,民女有幾個問題想問麗娘,許是和背后的真兇有關。”
沈清寧主動站出來,若是皮知縣三日不破案,難道讓她蹲守三日不成?
“你問。”
皮知縣也想聽聽,當主子的如何給下人脫罪。
“麗娘,你為什么突然想到熬雞湯,你在熬雞湯的時候可有碰見熟人?”
齊老爺很少露面,他覬覦麗娘,想要得知麗娘的行蹤,必然要通過下人,或許有人主動傳信。
沈清寧細細思量,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若這個主動告知麗娘在后院的人是兇手,那就對他或者她的無縫銜接有了更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