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緊著睡袍帶子,掀起的杏眸微恙,“二爺學過醫?”“你說呢。”龍玠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坐過來,“撞傷在哪里?肩膀嗎?”她洗澡時大概看了下,坐過去時直接扯下左側衣襟,露出的肩上有些發紅。黑色的睡袍,雪白的肌膚。這么近的距離……龍玠目光瞬間就深了。拿著藥油的手指收緊,骨節清晰。喉嚨上下滾動著。“不重,不用抹藥。”唐洛低眸看了眼自己左肩,順勢又扯上了睡袍,仰身往后靠了靠,兩條長腿隨著翹起的動作,不羈又旖旎,邪美的無可比擬。什么叫撩人而不自知。這位就是。龍玠目光一深再深,伸手點了根煙。“講真的,你晚上要住這兒?”唐洛偏著頭,有些疲乏的杏眸半瞇著,“那主臥歸我,你住次臥吧。”龍玠緩緩地吐了口煙。“早點睡,晚安。”唐洛又道句,起身走了。空氣中仿佛還縈繞著淡淡的回甘藥香。不苦不淡,就像她這個人,清冽疏冷,卻一顰一笑間都透著邪佞入骨讓人既想克制又想沖動。龍玠深深地沉了口氣。晚上確實下雨了。后半夜時,稀里嘩啦的。伴隨著入耳的雨聲,唐洛看了大半夜的書,近天明時,主臥房門被推開,龍玠靠在門旁,沉沉地看著她,“一宿不睡,真好。”終于知道她睡眠不好的原因了。“你怎么也沒睡?”唐洛又翻了頁書,并沒怎么抬眸,床邊支著落地的臺燈,充足的光線有限,昏暗中的她,如似一抹遺世獨立的冷白雕像。龍玠移開目光,沒說什么就走了。片刻再回來時,端給她一杯熱牛奶。“喝了,馬上睡覺。”他側身坐在床旁,抽走了唐洛手中的書,原版的時間簡史。她看的書似乎很雜,五花八門。但不管什么類型,都是原著版的。唐洛倒挺聽話,乖乖的就把一杯奶喝了,舌尖舔過嘴角邊的奶漬,“謝了。”龍玠伸手抹去她嘴邊剩余的,目光掃了眼放桌上的書,“這些語言你都會?”“哪兒啊。”唐洛躺下了,天不冷就蓋了條毯子,她翻身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懶洋洋的哼著,“就瞎看,裝逼玩兒。”龍玠,“……”第二天一早。唐洛去學校。距上課時間還早些,她想回宿舍再收拾些東西。昨天費辛收拾的很細致,但也有遺落的。走到樓前,碰到了宿管,還有教務處的幾個人。宿管迎面走過來說,“事故調查已經出來了,多樣化學試劑引起的,這些本該在實驗室用的東西,誰讓你拿回宿舍的?”唐洛聽著,面無表情。沒什么其他反應。想不到‘那些人’還有些腦子,知道在校園里化學藥品很常見,就算引起baozha失火,也會被認為是學生私藏亂用導致,不會引起過多關注。